紙袋子里的糖葫蘆。
她說:“師父,我喜霧你啊……我愛你……”
我愛你。
為什么,躺在這里的不是她。
寧淞霧在一片混沌中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顫巍巍地慢慢睜開雙眼,看見近在咫尺的冉繁殷,淚水更加洶涌。
“師父……”寧淞霧呢喃一聲,手費(fèi)勁地舉上來,扣住冉繁殷的背,深深回吻。
冉繁殷感覺到寧淞霧轉(zhuǎn)醒,驚愕地掙脫寧淞霧扣住她的手,不可思議地連連后退,心神大亂。
這是不對的。
這樣的感情是不對的……
冉繁殷想逃,逃到一個(gè)絕對安全的地方,這是她的徒弟!這是她的徒弟?。∷齽倓傋隽耸裁??為人之師,非但沒有正確引導(dǎo)弟子,還主動做出那樣的茍且之事……
冉繁殷轉(zhuǎn)身要走,寧淞霧哭喊:“師父!……你不要走好不好……”
冉繁殷用手捂著嘴,哭得不能自已。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她不想面對,她怎能面對這樣的感情?
冉繁殷推開門慌亂離去。寧淞霧掙扎著起身,跪坐在床上,聲嘶力竭的哭:“師父……你不要我了嗎……”
天已經(jīng)很黑了,冉繁殷不知道該去哪兒,心神俱亂中按本能回了榮枯閣。
蒼旻正坐在榮枯閣主廳門口的臺階上,看見冉繁殷失魂落魄地歸來,忙上前拉住她:“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在丹藥坊照顧你的小徒弟么?”
冉繁殷抬眼看向蒼旻,目光中帶了懇求:“去昆侖山吧……我們?nèi)ダ錾桨伞?/p>
“什么?去昆侖?干嘛忽然跑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帶我去昆侖吧……我不想在這里……我不想……”冉繁殷臉上眼淚縱橫,手無力地拉著蒼旻的袖子。
蒼旻從來沒見冉繁殷這副神情過,脆弱得像個(gè)孩子,仿佛她動一下就能將她擊倒,哪里還像那個(gè)冷冷淞淞的尊主。
蒼旻道:“好,好,我?guī)闳ダ??!?/p>
“師父……去哪里了?”寧淞霧虛弱地靠在床頭,靜靜地看給她喂藥的岑染。
岑染眼底閃過一絲心痛,低了低頭,沉聲道:“別問了……來,先把藥喝了?!?/p>
“已經(jīng)……三天不見師父了?!睂庝领F沒有理會岑染遞到嘴羅的藥,自顧自地面無表情道,“她去哪里了?”
“……”岑染別過頭,放下手里的藥碗,沉默。
“她去哪里了?”寧淞霧機(jī)械的開口,目光呆滯。
“寧淞霧,放下不該有的念頭吧。”岑染和寧淞霧賀蘭眠眠在一起這么多年,寧淞霧那點(diǎn)心思她怎會看不出。若是她喜霧其他人都好……可偏偏是師父。
寧淞霧木木開口:“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