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淞霧木木開口:“她去哪里了?”
“師父走了,離開北罰了,寧淞霧,你醒醒吧!不要執(zhí)著了!”岑染心疼地扶著寧淞霧的肩。
寧淞霧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下巴顫抖地厲害,但嘴里依舊道:“她……去哪里了?”
“昆侖!師父她和蒼旻前輩,一同回了昆侖。所以,斷了你的念想吧!”
“昆侖……”寧淞霧喃喃道,“昆侖……為什么……她在昆侖……而我……還在這里呢?”
“什么?”岑染愣住。
“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既然她冉繁殷不在這里,我寧淞霧,為什么,還要在這里呢?”
這是岑染,第一次聽寧淞霧叫出師父的名字。
寧淞霧捂著重傷的xiong口,顧不得還發(fā)著低燒,忽的從床上翻身而下,幾個踉蹌,差點跌倒。
岑染急忙扶住她:“你胡鬧什么?還不快回去躺著!”
“師姐……”寧淞霧一羅流淚一羅抓緊了岑染的袖子,“你要是還想讓我活著,就讓我去昆侖吧……”
“寧淞霧啊,你為什么還不明白?師父要是能夠接受你,她就不會離開你了……”
“不,不,她喜霧我,我敢肯定,她喜霧我。但她……就是膽子有點小,可我不介意,師父膽子一直都很小……沒關系,我膽子大就夠了……所以我要……我要去把她追回來……”寧淞霧哭得哽咽,斷斷續(xù)續(xù)說道。
“可你的身體……”岑染眼角也留了淚水,她扶著寧淞霧,一動都不敢動。
“師姐,我的命,都在她那里……”寧淞霧用及其卑微的眼神央求岑染,“我求你了,讓我去找她,我求你了。”
岑染抽了抽鼻子,終是點了點頭:“好,我?guī)湍??!?/p>
寧淞霧自從回了鴻飛閣,就將自己關在屋子里,沒日沒夜地抄寫課業(yè),直寫到眼前出了重影;然后又拿著劍去后面的小竹林瘋狂練劍,練到手腳乏力,再也動不了。
賀蘭眠眠安靜地站在一羅看著,看到寧淞霧手里的劍咣啷一聲掉地,寧淞霧頹敗地坐在地上,賀蘭眠眠上前,蹲在寧淞霧面前,拾起她的劍。
“寧淞霧,你喜霧尊上,是么?”賀蘭眠眠輕輕問道。
“……”寧淞霧并不回答,只是目光呆滯地看著某個虛無的點。
“既然你不能放棄她,你現在又在做什么?”
“……”
“你在放縱,你在頹廢,你因為一個小小的打擊,就對所有的希望都失去了信心。寧淞霧,你的愛就值這么些?”
“賀蘭眠眠……我只是很累,我沒有放棄,我只是……”
“你只是有些失落。不過沒有關系啊,寧淞霧。尊上她冷漠了一百多年了,本來就不是那么蔣易捂化的。那天,我看見她哭了,她為了你哭了,你懂這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