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人懶得回家,就在田埂旁邊休息聊天。扶蘇打聽了一下,其他家的家長都在田地那頭,便帶著孩子們過去了。
很快,以桓齮為代表的一眾家長就接收到了來自嬸子的絮叨,叫他們好好收拾臭孩子,居然敢去河邊玩水。
要是找條淺溪摸魚也就算了,這群崽子非說只有大河里才有大魚,簡直不怕死。
桓齮:……
桓齮有點(diǎn)懵逼,在他的記憶里他家小子還挺乖啊,今天怎么這么皮?
扶蘇把侄子丟給大哥:
“他把人家曬的被子掀地上了。”
扶胥:……
扶胥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橋松心虛:
“我聽到她背地里罵爹是老黃牛,養(yǎng)著二叔這個(gè)吸血蟲?!?/p>
正等著秦家給個(gè)交代的嬸子尷尬了一瞬。
橋松說著說著就不心虛了:
“反正那被子那么厚,她夏天又不蓋。弄臟了就弄臟了,被套洗一洗一晚上就能晾干!”
嬸子頓時(shí)又氣著了:
“拆洗被套不費(fèi)勁的嗎?”
這年頭被套可不是拉鏈的,都是用線縫在被子上固定的。拆一次可麻煩了,洗好還要縫回去。
扶蘇在旁邊幫腔侄子:
“這就是嬸子你不對了,你怎么能偷懶呢?大家都是把被套拆下來單獨(dú)洗曬,被子里頭的棉花胎也是單獨(dú)曬好收起來,等明年要用才會把被套重新縫上。”
所以本來就該拆下來洗,不算給你家增加工作量,何況你還嘴賤。
嬸子:……
嬸子惱羞成怒:
“你胡咧咧什么!把被套拆了晾,那今天不就是棉花胎沾上土了?棉花胎可沒法洗!”
她說什么來著,村支書不在的話,找家長根本沒用。這倆年紀(jì)大的兒子不是管不住小孩,就是壓根不管,真是的。
“我等支書回來再說!”
嬸子調(diào)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