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生杵著下巴,直盯盯地看著甚爾開始想入非非。
結(jié)果就是把對面的甚爾看得渾身仿佛都生出了癢癢毛,各種的不自在。
甚爾:“喂,你……”
他倆像是在玩什么接力游戲。剛才隔著庭院和圍墻對話時,時不時就閉口不言和走神的人是禪院甚爾,然后現(xiàn)在兩人都身處在芽生溫暖的小屋內(nèi),突然一言不合就把人盯到發(fā)毛的家伙變成了小東道主——芽生。
被粗魯?shù)难孕写朕o喊回神的芽生眨眨眼睛,她把貼在下顎的掌心放到暖桌上,再借力將自己撐起來,轉(zhuǎn)身走到角落的一疊柜子前,開始埋頭翻找起什么。
芽生跟甚爾解釋:“你等我找找,我記得倫子婆婆有把消腫止疼的噴霧劑放到這里來著?!?/p>
倫子常常會擔(dān)心芽生在追著玉犬們瘋玩時摔倒擦傷,于是早早就把消腫止疼的噴霧劑、創(chuàng)可貼、繃帶、碘伏云云的醫(yī)用器械和藥物準(zhǔn)備齊了,當(dāng)然也有治療感冒什么的復(fù)方藥。?
甚爾:搞什么?
他錯愕的目光牢牢地落在芽生的身后,看著她被梳理的過分別致的發(fā)髻,還有那串別在其中正叮當(dāng)作響的紅珠子,淺金色的腰帶結(jié)在腰后張開華麗似蝴蝶般的翅膀。
“果然在這!”
倏然間,紅珠子在半空中劃過了一個圓滑的弧度,秀美的蝴蝶也緊隨其后地振動羽翅,飄然離開了他的視野。
甚爾這才想起被自己卡在嘴邊的話還沒有說。
“用不著——”
只是話還沒說完。
芽生本人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且正舉起那瓶噴霧劑仔細(xì)地對準(zhǔn)甚爾張張合合的嘴巴,似乎是在暗示——如果你再為拒絕而發(fā)出半個音節(jié),那我可就要考慮考慮這噴霧劑到底是該朝向哪里上藥了。
甚爾(閉嘴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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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禪院雀正站在緊靠著芽生內(nèi)室的小廚房里燒開水,沒想到本該去休息的禪院鶴彩會在聽到響動后開門走進(jìn)來。
兩人碰頭,一起看向被雀放在櫥柜上的那桶藍(lán)色包裝的杯面。
鶴彩伸手指了指,問道:“這是什么?”
雀小聲說道:“小姐從甚爾少爺?shù)淖爝呉獊怼龋巧鯛柹贍斔徒o小姐吃的零食?!?/p>
她說完后不篤定地又看了兩眼杯面。這大概算是零食吧?
“你說甚爾少爺?是他回來了嗎?完了完了完了,今天我和知葉沒有給他準(zhǔn)備晚飯,還以為那邊要把他留到新年后再放回來?!柄Q彩捂住嘴,開始在廚房內(nèi)慌亂地翻找起剩下的食材。
比鶴彩年長一些的雀拉住她,“你別著急,小姐喊甚爾少爺來這邊了,我看他似乎也沒有生氣黑臉的跡象……是他的脾氣不太好嗎?”
“好也不好吧,其實(shí)我也說不上來。我跟知葉被分配過來的時間晚,都是聽別人說的,說甚爾少爺不喜歡下人們頻繁進(jìn)出他的房間,也時常待在外面留宿,所以每天的三餐都是先確定他人在不在以后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