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說話,顧詣嗯了一聲,說:“曲尚的父親給我打了電話。他人在亞大陸議會,說自己的孩子招惹了你,要親自來給你登門道歉。”
顧詣抬眼,看了顧硯修一眼:“之前教了你什么?!?/p>
“不要仗勢欺人,不要亂露鋒芒?!鳖櫝幮迣Υ鹑缌?。
顧詣點頭,說:“嗯,那就想吧,好好想,這件事你該怎么做,想好了告訴我。”
顧硯修知道他苛刻,同時也知道,這種顏面上的問題,一直是顧詣的大忌諱。
在人前失態(tài),回家就必須受罰。
事情辦得不漂亮,就站在這里想,一直到想出漂亮的辦法為止。
如果沒有更周全的辦法,那就站著,罰站。
也算漲了教訓。
顧硯修不再說話,讓自己的身體站得端正筆直,安靜地去想,是否還有能讓顧詣滿意的對策。
顧詣也不急,翻動著桌上的文件,繼續(xù)處理他的工作。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直到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進?!鳖櫾剾]抬頭。
祝欣柔這時候不敢來,一般是阿爾伯特有事要匯報,或者有緊急的來電打進宅子里。
門被推開,顧詣抬眼,繼而愣了一下。
“……你?”
他幾乎已經不記得祝欣柔那個孩子的名字了。
顧硯修也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陸野。
出乎他的意料,顧硯修微微一愣。
顧詣則直接略過了他的名字,冷淡而敷衍地勾了勾嘴唇:“是你啊,有事嗎?”
這樣的姿態(tài),在他們上層人的圈子里,是非常明顯的逐客令。
陸野卻走進來,關上門,上前停在顧硯修斜前方半步的位置。
顧硯修可以看見他開闊的肩膀和挺直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