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幸存的狼人肉眼可見的更加緊張不安,
前爪焦躁地在地上劃著,尾部抬起,是一副既準備進攻又準備逃離的姿態(tài),
隨著身后伊文捷琳的靠近,狼人扭頭,
呲牙朝伊文捷琳shiwei性的“嗷嗚”一聲——然后就在伊文捷琳很隨意的兩指一捻中化為了齏粉。
塞繆爾自“伊文捷琳”出現(xiàn)后就沒再留意那只狼人哪怕一秒鐘,
把手中的樹枝扔到地上,
他朝對方心照不宣地笑:“殿下這個形象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p>
這話并不作偽:伊文捷琳的說話方式、語氣神態(tài)會給人一種天真可愛的感覺,
但除去這些,
伊文捷琳是典型的明艷系長相,深紅色的卷發(fā)、上揚的丹鳳眼都給她賦予了張揚的美感。
而當這一副此時略顯狼狽的皮囊承載起加赫白冷淡的靈魂時,那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仿佛只要經過一點小小的修理,
就會成為,
用塞繆爾的話來說:美麗而贏亂,他最愛的那一種床伴。會在床上散亂開蓬松的頭發(fā),一面失神地親吻自己一面繼續(xù)搖晃著腰肢……
加赫白不知道塞繆爾的所思所想,
面無表情地走到籠子前兩米遠的位置,
他輕輕一點頭,
同時借著這個動作完整地將這只籠子——以及籠子里的塞繆爾刻在了視網膜:“過譽了?!?/p>
抬起眼,他莞爾一笑:“倒是塞繆爾殿下,幾天不見竟然落魄至此了?!?/p>
塞繆爾站姿隨意,仿佛他不是被關在籠子里而是斜坐在高位上懶洋洋地睥睨著下方的一切,
他臉上現(xiàn)出嘲弄的笑意:“我怎樣都無所謂,
倒是我們美麗的神之子、新晉的大天使長為什么不去進行那光輝榮耀的繼任儀式,而要千里迢迢地來陪著我這位落魄的墮天使呢?”
加赫白臉上還是沒有什么表情,他用戴了薄紗手套的左手沿著欄桿向下滑動著,仿佛那是件極盡精美的藝術品,
他輕輕地“呵”了聲:“繼任儀式,你倒是記得很清楚?!?/p>
“當然,”塞繆爾的聲音拖長了,“畢竟,我可是你的‘前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