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著實是多慮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有第三人,又怎會泄露呢?”小胡子不以為然的答道。
陳武聽見這話,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吐出口氣,“那就這么辦!”
又補充了一句,“立刻去辦!”
“是!”小胡子陰笑著應道。
裴少卿走了,陳忠義作為通州靖安衛(wèi)百戶在城中可謂是土皇帝,小日子滋潤得嘞,這不,后半夜才從群芳院吃完全魚宴醉醺醺的回到了家中。
“老爺,妾身有要事稟報?!?/p>
陳夫人急匆匆迎上去說道,同時伸手攙扶住了滿身酒氣的陳忠義。
“什么事?”陳忠義被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隨手拎起茶壺就往嘴里灌。
想漱漱嘴里的魚腥味兒。
陳夫人先去把門關好,然后才回到陳忠義身邊,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遞過去說道:“老爺您看看這個吧?!?/p>
“什么東西,神神秘秘的。”陳忠義放下茶壺,隨手接過紙張,展開一看酒勁瞬間散去,人也不由得坐直。
紙上赫然寫著:有??蜅qR掌柜是玄黃教通州分舵副舵主、客棧小二有半數(shù)皆是玄教逆賊,請大人剿之。
“哪來的?”陳忠義瞪眼問道。
陳夫人被他眼神嚇了一跳,抿抿嘴答道:“丫鬟說有人包著石頭從外面扔進來的,把窗戶都給打爛了?!?/p>
“此事不得聲張?!标愔伊x囑咐。
陳夫人連連點頭,“老爺放心,我已經(jīng)囑咐了那丫鬟不許去亂說?!?/p>
陳忠義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著。
“老爺,這是好事啊,給您送上門的功勞,怎看起來臉上不見半點喜色呢?”陳夫人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婦人之見?!标愔伊x搖搖頭,看著手里的紙說道:“萬一是個套呢?”
男人都不喜歡套,這是共識。
“妾身倒覺得老爺多慮了,哪個瘋了敢在城里給靖安衛(wèi)下套?玄教逆賊也不敢吧?何況就算是套,只要準備充分,誰套誰還不一定呢?!标惙蛉擞纸o陳忠義倒了杯茶,輕聲說道。
陳忠義一拍額頭,“酒喝多了腦子都變遲鈍了,夫人說的是,你可真是我的賢內(nèi)助啊,來,套套我的。”
他嬉笑著一把將妻子摟入懷中。
“套你個頭啊,沒正形?!标惙蛉寺燥@羞澀的嬌嗔一聲,摟著他的脖子說道:“那老爺可要即刻發(fā)兵?事成后可是大功一件,老爺如今既然升了百戶,再往上挪挪也不是沒機會。”
“不得擅動,這么大的事要聽候裴大人的意見。”陳忠義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