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鳶總覺得那笑容太詭譎。
他就像是一條毒蛇,用那雙浸滿了毒液的雙眸,觀察者你的一舉一動。
伺機(jī)而動,思索著怎么咬,才能一擊斃命。
想到這里,她冷聲道:“讓你的死士抓緊時間,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我們的目的,絕對不能讓謝玨知道!”“此人極重事理,一旦讓他知道我們的目的,便是給了他機(jī)會對我們動手。
”所以這場戲,她得演的更好。
次日,辰時。
眾人皆在堂內(nèi)上早訓(xùn),那些流言蜚語經(jīng)過一夜的沉淀已然成形。
青鳶一眼便看到了謝玨,大多數(shù)人都困的東倒西歪,唯有他,一襲廣袖云紋的素白袍,正襟危坐,與周圍格格不入。
她唇角微勾,在他身側(cè)落座。
謝玨絲毫不在意,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自顧自地翻書。
“清玄君,你身上的傷還好嗎?”他充耳不聞。
青鳶笑了,“我很擔(dān)心你,他們都說你是為了我…”“不是。
”他聞言眉頭微蹙,快速出聲打斷。
她也不惱,側(cè)頭掩面笑得更歡了。
看來謝玨的修行還是不夠,這種話他是一點兒都聽不得。
她調(diào)節(jié)好情緒后,止住了笑意。
隨即眉頭輕蹙,佯裝乖巧道:“我明白,廣白是不想讓我愧疚…”廣白,是謝玨的表字。
相識不過幾天,她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這樣叫他。
還叫的如此含情脈脈,連姓都隱去了。
謝玨瞳孔猛地一縮,扭頭惱羞成怒地瞪著她,雙拳不自覺攥緊。
“閉嘴!你休得胡說??!”她感受著他的情緒波動,那雙桃花眼微微彎起,笑得明媚。
她生的漂亮,這樣和煦的望著他,任他再生氣也罵不出一個字來。
聊蒼來得正好,進(jìn)門后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無奈輕嘆一聲,眾人頓時噤聲。
他走進(jìn),將手中書帛猛地一扔,驚醒了正在昏睡的幾人。
他從懷中掏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蒼生石,隨即雙指微動。
那些閃爍著熒綠色光芒的圓石,便朝著眾人飛去,落在了他們身前的書案上。
他捋了捋胡子,在臺下邊走邊說,聲音渾厚有力,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此乃蒼生石,在三桑樹下汲取靈韻所化。
它沒有什么攻擊性,卻可以用來檢驗一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