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笑的是,閻王和太子在自己房間里根本待不住,非要跑到祁連的屋子里跟他一起坐在地上擼貓。
“房間里太香了,被子那么軟,我要是給人家摸壞了怎么辦?我賠不起吧?”閻王煩躁地?fù)现^,“白老板是不是開酒吧的?我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一瓶二鍋頭。”
“喝二鍋頭干什么?”祁連不以為意,“沒事,放松點,債算司晨頭上?!?/p>
“凳子都是絲絨面,還熏了香!我的媽呀,我都怕給人家坐臭了!”
太子倒是沒說什么,他揪著地毯的毛,猶豫了半天,問:“話說,白老板這么有錢,他圖什么要幫咱們?”
祁連笑道:“那你們圖什么幫我?。俊?/p>
幾個人打鬧慣了,明明是心知肚明的理由,卻死活不肯說。
太子答:“上司命令?!?/p>
閻王答:“捍衛(wèi)正義?!?/p>
祁連問:“那無常呢?”
太子不吭聲,閻王說:“他活膩了,閑的?!?/p>
祁連就笑,說白老板算是球球的娘家。你們愿意幫我,跟白老板愿意幫他性質(zhì)是一樣的。
兩人對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閻王摸著下巴,說既然他娘家這么有錢為什么要追著你個窮鬼跑。
祁連語塞。
太子給了個臺階:“或許是愛情沖昏了頭腦吧?!?/p>
三人一時無語,只有貓不知煩惱,在地毯上打滾磨爪子。閻王看著它糟蹋東西就覺得肉疼,剛想把小祖宗抱起來,手上就挨了三道。
祁連摸了摸炸毛的貓,他知道這會兒該說正事了,可還有一步就是深淵,誰都看得見,但還不想過去。
貓重新躺倒在地,翻著肚皮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一切還都是寧靜的。
再久一點吧。
“你們知道……無常和潘云驍好上了嗎?”
“他那個傻大個徒弟?”閻王像是絲毫不驚訝,“在站里倒是常見他徒弟追著他跑。那小子挺執(zhí)著的,游星奕死這么久了,老吳確實也沒必要再孤寡下去?!?/p>
“可是潘云驍不僅是個男的,還是個哨兵,而且那么大只,好像有一米九?”太子說,“我總感覺有點怪,他倆不會打架嗎?”
祁連八卦道:“白老板說他倆一夜五次?!?/p>
兩人倒吸一口冷氣。
“老吳他……看不出來啊,”閻王說,“這小子,藏著好東西不給兄弟們分享!”
祁連沒說話,表情微妙。閻王和太子從不明所以逐漸震驚,最后太子猶豫問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