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p>
外頭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索,起身去開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少年。
沈姝云繞過他看了一眼從里面落了門栓的院門,猜想他應(yīng)該是跳墻進(jìn)來的,無聲無息,比鄰居家的貓身手還輕。
她關(guān)心問,“你怎么來了?”
“我有事找你?!鄙倌甏怪?,烏黑的額發(fā)遮到眉毛下,一張面孔仍未脫去稚氣。
“進(jìn)來說?!?/p>
景延被她邀進(jìn)屋,邁入門檻便說:“我要離開朔州一段時日,一些要緊的東西不好隨身帶著,想托你替我保管。”
“好啊。”沈姝云想也沒想就應(yīng)下了。
她看著他手揣進(jìn)懷里,隨即摸出一個又一個小巧的金元寶,放在老柳木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排了兩排,共有一百兩。
沈姝云看的心驚,她費(fèi)盡手段和力氣,這些年下來才攢了三千兩白銀,景延并非自由身,卻能拿出這么些金子,價同一千兩白銀。
“何不存進(jìn)錢莊,比我這安全多了?!?/p>
少年只回她:“來路不正?!?/p>
沈姝云不敢再追問,取了荷包來將金子裝起,“那我暫時替你收著,等你回來了,原模原樣的還給你?!?/p>
看她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景延嘴角微勾,聲音平淡道:“不必原模原樣,若有急用,你拿去花銷便是?!?/p>
“何必說這話,難道我缺這幾兩金子不成?!鄙蜴票硨χ麑⒑砂胚M(jìn)藥柜的夾層里,收到后,回頭對他露一個笑臉。
“放心,我一定守好這些,等你回來。”
少年靜靜的看著她,看她放松時的笑容,比春日里盛開的花更令人心曠神怡。
良久才答,“嗯?!?/p>
托付好物件,他轉(zhuǎn)身要走,身后人卻快步追上來,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
景延本想克制本能的反擊,意外發(fā)現(xiàn),哪怕她人都要撞在他后背上,自己竟未生一絲的抗拒感,連刻入骨髓的拔劍反制,也像給他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他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她掌心的溫暖,和相比之下,自己冰冷僵硬的身體。
身后響起她溫柔的聲音,“你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