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xiàn)在都不露面,怕是……
心里揣著事,給宇文曜看膝蓋時都心不在焉。
“世子的膝蓋并無大礙,若覺得不舒服,可按揉膝蓋左右的穴位緩解,平時注意保護,不要磕碰太過即可?!?/p>
宇文曜坐在椅子上,落下自己的褲腿,看近在身前的少女,進了院子便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眼底秋波陣陣,看著怪讓人心疼的。
“沈姑娘是被外頭的血嚇到了?”
沈姝云順勢道,“醫(yī)者仁心,看不得人受酷刑?!?/p>
宇文曜輕笑,“不必憂心,我父親馭下雖嚴,卻有分寸,府里從未有打死下人的事?!?/p>
他說的輕巧,難解她心頭之憂。
“世子可否讓我去看看那三個侍衛(wèi)的傷勢,否則我心難安。”沈姝云醞釀許久,還是開了口。
聞言,宇文曜臉上的笑容淡去。
“懲處他們是我父親下的令,我若讓你去醫(yī)治他們,只怕父親心中不悅,再說了,你一個女子,還是不要去見那些粗俗的男人為好?!?/p>
對方已經(jīng)給出了理由,若再強求,更顯出她別有用心來。
沈姝云不便再言。
她努力裝作不在意,面色如常的收下診金,陪宇文曜又說了會兒話,才離開了侯府。
晚飯后,一家四口坐在桌上,照例將今日的營收堆在桌上,給沈姝云記賬。
絮娘捧著一大一小兩錠銀子,歡喜的不得了,“侯府真是個好地方,給那些貴人看診,輕輕松松就賺了十五兩銀子,小妹今日這一趟,比我們一個月凈賺的都多。”
喜春怯怯道:“姐姐不知道那侯府里的兇險,從主子到下人,哪有好相與的?!?/p>
她小聲把白日里所見,寂靜的后院,森嚴的規(guī)矩,動不動便要受罰的下人,還有那滿地的血污都說給二人聽。
聞言,夫妻二人大驚。
絮娘:“難怪我少見定遠侯府的下人,沒想到他們府里竟是那個樣子?!?/p>
王安濟:“咱家不缺這幾兩銀子,別為了錢惹上是非,小妹,往后侯府再請,你能推還是推了吧?!?/p>
沈姝云盤好了今日的賬,將銀子都收進自己的錢袋。
——做生意前便約定好,胭脂鋪的賬由絮娘記,沈姝云在藥鋪賺的錢,喜春來記,王安濟負責替她收田畝鋪子的租子。
三方的賬匯到沈姝云這里,由她統(tǒng)記總利,每月月底分各自的利錢,還會有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