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慎,頃刻崩塌。
“殿下真想明白了?”趙牧這才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問著。
李承乾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趙兄,孤真的明白了。。。。。?!?/p>
可誰料趙牧卻是氣陡然加重,如同重錘落下似的質問道:“那我倒是想問問殿下可知。。。。。。你現在最缺的是什么?”
“最缺。。。。。。”李承乾這下也被問懵了。
他仔細想了想,卻發(fā)現自己眼下好像。。。。。。什么都不缺?
做了十幾年太子的他,以往總覺得自己除了一個虛位以外,一無所有,甚至覺得活得連青雀那個小小的魏王都不如。
畢竟青雀至少還有父皇恩寵。。。。。。。
所以才會變得那般荒唐、頹廢。
可現在。。。。。。
父皇的恩寵,自己還缺嗎?
論權勢,翻遍史書,都找不到比自己更有權力的儲君了!
自然也是不缺。。。。。。。
那自己到底缺什么呢?
一時間,李承乾被趙牧這一句話,引導的徹底陷入了沉思。
可趙牧見這小子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只能是笑著搖了搖
頭,給其答疑解惑道:“殿下,其實你如今缺的東西真的很多!”
“很。。。。。。多嗎?”李承乾這下徹底懵了。
“對,很多很多!”趙牧直接點頭,人也變得一本正經說道:“殿下,你缺的人心!”
“還缺那份一國儲君本就該有的心胸和氣度!”
趙牧每說一句,李承乾的臉色就灰敗一分,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他攥著躺椅扶手,指節(jié)都捏的根根發(fā)白,微微顫抖。
趙牧的話像冰冷的刀子,把他膨脹的野心下藏著的致命危機和脆弱根基,血淋淋地剖開。
“李承乾,”趙牧的聲音放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定力,他赤腳走回躺椅坐下,端起溫熱的黃酒喝了一口,“百斤強弓,最要命的時候,是引而不發(fā)!”
“如今弦繃緊了,箭搭穩(wěn)了,開弓的手就得穩(wěn)得像山,眼毒就得像鷹,而且只能死死盯著那唯一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