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掌柜也是放心他,留了他在館子里面打點,他帶著其他人去居和坊看房子。
既然要在這邊開館子,魏掌柜一家也打算搬過來的。
他們商量著,打算把屋子租到一處,當了鄰里,日后有事也好照應。
這一下午就在居和坊找房子,秦月瑤看上了靠南城下的一間小院。
院里一間堂屋并著兩件臥室,廚房旁邊還有一間小屋,屋外種著一棵梅花樹,這會兒上頭還綴著簇簇的紅梅。
小院背后那家空的院子,魏掌柜一家也看著喜歡。
還趕巧,兩個院子都是一個屋主的。
談租金的時候,秦月瑤聽那屋主說一月一兩,半年一付。
秦月瑤聽價低,卻不敢要了:“先前聽說不是這個價啊,莫不是房子有什么問題?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魏掌柜先前說的,這一帶每個月都是二兩左右的租金,這都折半了,該不會是這屋里有什么事吧?
“夫人有所不知,這居和坊里住的都是來城里做生意的人,年后衙門為了防止這邊哄抬租金,下了規(guī)矩,租金不能超過一兩半,這兩個院子都是干干凈凈,這不瞧著你們是外鄉(xiāng)來的,都是做生意的不容易,就給了一兩,夫人要是可憐我們,給一兩半也成啊。”屋主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笑得和藹。
別說居和坊,今兒他們便是逛遍了鄴水城,秦夫人那張戶籍帖子拿出去,走哪兒都是這個價。
秦月瑤又將兩個院子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也問了一些之前的租戶的情況,見真沒什么,便將院子租了下來。
從慶云鎮(zhèn)過來是兩天的路程,除了換洗的衣服,秦月瑤把家里值錢的東西都拿來了,魏掌柜家也搬了不少東西過來,兩家人給了半年的租金,簽了租約之后,就在新家里打點。
屋主拿著銀子和兩張租約說是去官府報備,從居和坊出來,也沒往府衙去,抬腳去了西市的天香閣。
這天香閣是個樂坊,白日里往來的客少,樓上的樂師們都在屋里練曲子。
那屋主跟掌柜打了聲招呼,往后面的院里去。
院落的水閣里坐著個人,一身青衫,身材魁梧,臭著張臉。
“辦妥了?”
那屋主將兩張租約放到了桌上:“都住下了,小的按了吩咐,讓其他人悄悄搬,明早之前就能成了?!?/p>
“仔細著點,弄出動靜惹了懷疑,回頭君公子扒了你們的皮?!斌@蟄看了一眼租約,點了點頭。
那屋主連聲應了,把驚蟄一路送了出去。
等得人沒了影子,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崔二,君公子說給咱們的人換個新住處,可怎么就我沒挪窩?”里頭天香閣的掌柜得了閑出來,有些不滿地問。
說好的人手一套新院子呢?鄴水城里其他君家名下的商戶都有,就缺他的。
“君公子說了,要人品端正,做本分買賣的,不然會帶壞孩子?!贝薅H為同情地拍了拍他,隨后便匆匆又走了。
房子是租出去了,他還得盯著周圍的人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