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來老子場子里鬧事,不想活了?!”趙金虎正滿腔怒火,聽到這話,也不管桌前的人了,扭頭就要往外去。
“趙幫主,輸給我的你還沒算清呢!”秦月瑤見他耍賴還要跑,抬腳要追。
剛一轉(zhuǎn)頭,就瞧見外頭一張桌子直朝著門口飛來。
那賭桌是尋常桌子的兩三倍大,桌板厚實,“砰——”的一聲砸在了門外的墻上,砸得那面墻都震顫了一下。
桌子落到地上,“啪”的一聲全散架了。
趙金虎剛走到門邊,眼看桌子飛過來,急忙往后退,偏后頭跟著好幾個人,把他這退路一阻,那厚重的桌板砸到了他的鼻頭,頓時一陣劇痛,鮮血直流。
“媽的,哪個”趙金虎捂著鼻子打罵一聲,等得看清外面賭坊里一個閃閃發(fā)光的人時,呆住了。
“嘖,谷雨你別這么暴力啊,震得耳朵疼?!本捱h捂著耳朵站在門口,對于谷雨剛剛的暴力行徑很不滿。
君修遠也看到了那一陣灰飛里的趙金虎,這一看,他有些驚訝:“喲,趙幫主,你怎么還沒死?”
按說有人比他們先過來啊,這都好一會兒了,他還以為自己過來是來收尾的呢,怎么那狗膽包天的玩意兒還站那兒喘氣?
要他說,他們家殿下就是這陣子聽越老夫人念佛念多了,這鐵石心腸都要變成菩薩心腸了。
“君公子,黑虎幫與君家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今天上門挑事,若說不出個緣由,休想從這里出去!”
趙金虎雖然沒跟君家打過交道,可這一身白衣還戴著面具,一看便知道來的是誰了。
“月照啊,你去瞧瞧,他們難道迷路了?”君修遠完全不理會跟他說話的趙金虎,轉(zhuǎn)頭去喚正一腳踢飛幾個人的月照。
剛月照跟他說謝元杰不靠譜,他還不信,這會兒該不會是那兩個先頭部隊在城里迷路了吧?
“其他人去找秦掌柜,今兒要是秦掌柜少了一根頭發(fā)絲,黑虎幫的人全部賠命?!本捱h嘆了口氣,探頭往趙金虎身后看。
生活真是艱辛,一遇到大事,還得他這個靠譜的人主持大局。
秦月瑤被一堆伙計擋在屋里,也被剛剛那陣仗嚇了一跳。
本以為是謝元杰他們來仗義相救了,這會兒聽到熟人的聲音,她心中更是大喜:“君公子,我在這兒呢!”
她剛還擔心趙金虎輸了不認賬,想殺人滅口呢,這援軍來得真是太及時了!
秦月瑤話音剛落,突然覺得脖頸一涼,一把短刀就架在了身上。
還沒等她看清動手的人是誰,就聽得背后一聲慘叫,她脖子上的刀哐當落地。
一只溫熱的手捂了她的眼,腰上一緊,她被人攬著退開了幾步。
“玩兒夠了沒?”
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秦月瑤突然就不掙扎了,聲音里滿是歡喜:“你也來了?”
“牌打得不錯啊?!?/p>
秦月瑤嘴角的笑更濃了:“那當然,我可是無人能敵的賭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