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你上次都為他受了陛下的訓斥,他卻還能如此對你,可見他于你根本無情至極!”
聽及此。
沈姒凰還是忍不住辯解:“那次,我并非是為謝臨川,而是真心勸告父皇的,我朝若繼續(xù)放任匈奴,山河難保?!?/p>
聞言,霜月又一次沉默了。
半響,她視線幽幽看向窗外:“縱你心懷萬民,可這世道,我們女子又能改變什么呢?”
沈姒凰詫異無比,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平時大大咧咧的霜月看世事竟如此通透。
霜月隨即又笑道:“所以呀,公主,你何不像我一樣,莫問前程,及時行樂!”
沈姒凰聞言,只得苦笑。
她早已得知三年后國破家亡之慘狀,又如何能莫問前程
就在這時。
茶樓外一陣快馬疾報聲傳來——
“報!”
“報??!幽州失守!匈奴大舉進攻!邊關(guān)連失六城!”
‘啪’地一聲!
茶杯碎成一地,沈姒凰臉色慘白一片。
顧不上許多,沈姒凰立即要去找謝臨川。
但才出茶樓,一道驚呼喊住了她!
“公主!不好了!”
府內(nèi)管事喘著粗氣跑上前來,急得滿頭是汗:“駙馬被陛下抓入獄了!”
“怎么回事?”沈姒凰倏地一慌。
管事答:“邊關(guān)守城將軍原是駙馬手下將士,如今城關(guān)失守,陛下要降罪駙馬!”
荒謬!
沈姒凰怎么都沒想到父皇竟能糊涂至此!
她咬牙吩咐:“進宮!”
入了宮。
皇帝大抵是知道她為何而來,直接閉門不見。
天上陰云密布,風雨欲來。
沈姒凰望著緊閉的御書房門,直直跪了下去。
“父皇!兒臣懇求您放過駙馬!”
大雨傾盆落下,沈姒凰凍得渾身發(fā)抖。
暴雨降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