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歌站在原地,后背的傷口火辣辣地疼,可心里卻涌起一股說不清的煩悶。
眼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沈夜尋開始趁著宋朝歌不在時,收拾要帶走的行李。
他將母親留下的物件一件件收進(jìn)箱籠。
那支白玉劍,是母親
“沈千辰!”沈夜尋沖上前去,聲音都在發(fā)抖,“住手!”
沈千辰卻將最后一塊完整的衣料也剪斷,歪著頭笑得無辜:“哥,我看你這件衣裳都臭了,留著也是浪費(fèi)?!?/p>
他眨著眼睛,語氣輕快,“大哥不會是想重新練武吧?可惜就你現(xiàn)在的身體,再也拿不起劍了吧?!?/p>
沈夜尋看著地上散落的碎片,那是母親留給他的最后念想。
他渾身發(fā)抖,一把掐住沈千辰的脖子:“你賠我的衣服!”
“宋姐姐!我大哥要?dú)⒘宋?!?/p>
沈千辰?jīng)]想到他會如此動怒,頓時慌了神,拼命掙扎起來。
房門被猛地踹開,宋朝歌如一陣風(fēng)般沖了進(jìn)來,一把將沈夜尋甩開。
沈夜尋的頭重重磕在桌角,鮮血順著額角蜿蜒而下,染紅了半邊臉頰。
“二少爺,可有受傷?”
宋朝歌緊張地查看著沈千辰的脖頸,而后帶著他快步離去,看都沒看滿臉是血的沈夜尋一眼。
他顫抖著跪坐在地上,將那些被剪碎的衣服碎片一片片拾起。
母親的音容笑貌仿佛還在眼前。
“夜尋,等娘回來,看你穿上這身衣服?!?/p>
可如今,衣服碎了,母親也永遠(yuǎn)回不來了。
沈夜尋將那些碎片緊緊抱在懷中,哭紅了眼眶。
直到眼淚流干,才強(qiáng)撐著給自己上藥包扎。
“大少爺,老爺請您去前廳?!毖诀呒t著眼眶進(jìn)來通報。
沈夜尋拖著傷痛的身子來到前廳,還未站穩(wěn),一個茶盞就砸碎在他腳邊。
“跪下!”沈父怒不可遏。
“兒子何錯之有?”沈夜尋挺直脊背,聲音嘶啞。
“你還敢裝糊涂?就因?yàn)榍С讲恍⌒呐獕哪阋患路?,你就把他所有的衣裳都燒了?”沈父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還有沒有一點(diǎn)將軍府嫡子的樣子!”
沈夜尋冷笑:“我一直在房中上藥,從未去過他的院子?!?/p>
“還敢狡辯!”沈父根本不信,“來人,罰軍棍三十!以儆效尤!”
庭院里很快圍滿了人。家仆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