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留給賢妃的路子只有一條,那就是利用高觀察手中的兵權(quán),再加上王躍的輔助,很容易就能奪位了。
那樣的話,皇帝以后只能橫死在宮中了。
趙盼兒覺得,只要皇帝不能壽終正寢,就算是報仇了。
……
張好好不知道趙盼兒想什么,她玩了一會兒,這才想到了來意,她連忙抬頭四處看看,祈禱著千萬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卻沒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了趙盼兒,只是趙盼兒的眼神有些怪異,讓張好好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張好好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女子,很快就穩(wěn)定心神,她搖曳生姿的走到趙盼兒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笑顏如花的說道,“這位天仙般的人兒就是王夫人吧,妾身張好好,貿(mào)然前來,還請見諒?!?/p>
趙盼兒聽著這婉轉(zhuǎn)動聽的聲音也回過神來,她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用剛學(xué)不是特別熟悉的掌家娘子的禮儀回了一禮,這次笑著解釋道,“剛才和高家小姐玩蹴鞠有些累了,看著你的舞姿就出了神?!?/p>
張好好愣住了,她不知道王夫人為什么這么說,就疑惑的說道,“舞姿?王夫人怕是誤會了,你家的內(nèi)院那個柱子很神奇,我過了柱子就能聽到琵琶曲,退出去就聽不到了,這才試探一下,沒想到讓夫人誤會了。”
趙盼兒這回是真愣住了,原來是她誤會了,可是她也是賤籍出身,應(yīng)該能看出張好好那不是舞姿的,可是她怎么就誤會了呢?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內(nèi)心里很自卑,在這段時間和高慧接觸之后,讓她更加的自卑了。
要知道,高慧幼年失去娘親,爹爹又一直疼愛她,根本就沒有找教養(yǎng)嬤嬤,就是怕她受了委屈。
即使這樣,高慧的一舉一動里面,還是能看出大家閨秀的影子,更何況那些從小養(yǎng)在母親身邊,盡心盡力教導(dǎo)的大家閨秀呢。
似乎在嫁給王躍之后,不自覺的,趙盼兒就自卑了起來,就連王躍幫她討來了誥命,都沒有讓她的心里能夠自信起來。
正因為此,趙盼兒才恨起皇帝來,如果不是皇帝膽小怯懦,以當(dāng)時的情況,他爹爹勇猛善戰(zhàn),怎么也能憑借戰(zhàn)功升遷,怎么會因為救人才被流放了,這簡直太可笑了,勇猛殺敵守護(hù)百姓,反倒是錯了。
原本趙盼兒不敢去恨皇帝,只能怪她父親不顧她們母女強出頭,這才害的她們母女淪為賤籍,她一直在想,如果她娘給她爹生一個兒子,讓她爹不用再盼兒子了,也許當(dāng)初面對北遼屠殺百姓的時候,他爹會猶豫一下吧。
現(xiàn)在正因為嫁給了王躍,又知道了王躍的實力,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現(xiàn)在趙盼兒都敢想了。
……
張好好不知道趙盼兒是什么情況,她是得過管家稱贊的人,渾身上下似乎有迷之自信,她不卑不昂的跟著趙盼兒來到了內(nèi)院的那個蹴鞠場,也看到了正在和孫三娘玩蹴鞠的高慧。
高慧雖然是大家閨秀,卻出自武將家庭,身體自然是很好的,和孫三娘這個屠夫比起來竟然絲毫不差,兩人的實力還是比較接近的。
要是說趙盼兒是技巧類的選手,三娘就是蠻力型選手,而高慧就是耐力型的,三人的蹴鞠各有自己的特色,玩起來還真實有意思。
至于宋引章是不怎么喜歡,應(yīng)付一下而已,其他幾個侍妾完全是陪夫人玩耍而已,畢竟王躍不管后宅,她們只能巴結(jié)趙盼兒。
張好好倒是見過女子玩蹴鞠,卻從沒見過女子玩比賽的,卻沒想到東京竟然有這么一處女子的蹴鞠場,聽著幾人在為彩頭努力的樣子,那氛圍比男子的都好看一些。
看著香汗淋漓的兩隊女子,張好好一時間竟然有些羨慕了,她想了想,就試探著問道,“王夫人,不知道奴家是不是也可以帶幾個侍女和你們一起玩呢?”
趙盼兒愣了一下,沒想到張好好不提茶點的事情,卻先提了蹴鞠的事情,她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認(rèn)識這個東京第一歌姬也能為相公謀取利益,就點頭說道,“外面的林子不好走,你如果要來,最好去府里知會一下,我讓人帶你進(jìn)來?!?/p>
張好好看趙盼兒沒有拒絕,心里大喜過望,要說她在男人堆里很受歡迎,可是在東京婦人圈里,可是很少有哪家主母會歡迎她的,趙盼兒的應(yīng)允,讓她很是歡喜。
張好好確實是聽說了趙盼兒曾經(jīng)入過賤籍,還和高慧因為歐陽旭的事情,搞的人盡皆知,可是看著高慧竟然和趙盼兒玩的這么好,想來那個謠言可能不是真的,而那個歐陽旭可能還真不是什么好人。
是的,趙盼兒這么的示高慧就有這個意思,如果能讓高慧嫁進(jìn)王家,那就更沒人相信她曾經(jīng)入過賤籍了。
張好好不知道趙盼兒現(xiàn)在的算計,她現(xiàn)在很是開心,也就沒有墨跡,很自然的說出了今天的目的,“王夫人,我其實來這里,主要的目的是茶點的事情,我那個歌樓,也時常有些訪客,如果有了你們的茶點也能增色不少,本來想讓池潘帶一些的,可是他說你們有契約,我就找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