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
實際上,入夢對于羅蘭來說,唯一的感覺就是恐懼。
那是一種不受控制的恐懼。
他沒法選擇何時離開,更不清楚,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他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金鎊雪崩’只是最普通的一種扭曲?!?/p>
“你還沒見過,人頭組成的海洋?!?/p>
審判長大人對于‘人類幻想’,可是有著絕對深刻的理解:“如果你不成為「探險者」,就不必經(jīng)常入夢——你知道嗎?有些儀式者,一生都很少入夢。他們加入了某個教派、組織,為其服務(wù),換取升環(huán)的儀式物?!?/p>
“他們不求奇物,不要密傳,甚至都不對眠時世界感到好奇?!?/p>
“一切都由組織提供?!?/p>
“他們只要服從?!?/p>
“然后,停在某一環(huán)?!?/p>
“審判庭里也曾有不少?!?/p>
伊妮德托著面包,語氣莫名地發(fā)問:“…這樣的人,算儀式者嗎?”
“算?!绷_蘭默了默,答道:“掌握「秘」的人,就是儀式者?!?/p>
伊妮德垂眸不語。
儀式者是人,當然有恐懼。
但絕不能因恐懼不前。
否則…
誰會把真正的力量拱手奉上?
不掌握力量,就無法掌握命運。
“有些人只為了生活?!绷_蘭不是替誰說話。
雖然成為儀式者,意味著超凡偉力。
也意味著金鎊。
但不是每個人都想要、都有資格追求不朽——更不是每個人能忍受終日惡語與白眼,然后對唾手可及的誘惑視而不見。
就像那些申請‘調(diào)離’的執(zhí)行官們。
“付出半生,一無所獲?!?/p>
——他又想起費南德斯提到過的那些流浪的,或沒有資質(zhì)的儀式者…甚至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