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費南德斯提到過的那些流浪的,或沒有資質(zhì)的儀式者…甚至學徒。
在門外徘徊的。
沒有天賦之人,偶然窺見了遙不可及的夢想,那將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
他有多想,就有多痛苦。
“你呢。”
伊妮德忽然問。
“我?”
“你想追尋不朽嗎?”女人眼中有著道不明的情緒:“向上攀升,四環(huán),五環(huán)——直到十環(huán),成為不朽者,你就可以長久的活下去,甚至,擁有扭曲世界的力量。”
這個問題,羅蘭曾問過自己一次。
當時的回答是:他已滿足眼下的生活。
但現(xiàn)在,問題的答案改變了。
“我至少也要到七環(huán)吧。”羅蘭笑了笑:“至少也要到七環(huán),去高環(huán)儀式者的世界看一看。”
伊妮德沒問為什么是‘七環(huán)’,雙眸微閃:“那可不容易…但我相信你,羅蘭。因為你眼里有火了?!?/p>
“火?”
伊妮德沒多做解釋,輕聲說:“就像你之前在那位至高無上的女士眼里看到的東西?!?/p>
“我雖然無比厭惡她,卻也不得不說,她是我見過的人中,少數(shù)‘火焰旺盛’的?!?/p>
一提起維多利亞,羅蘭就總感覺是自己搞砸了事:“或許你不必答應…”
伊妮德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年輕男人,看他憂心著自己和審判庭…的審判長,擔心他的上司和引路人,并替同床共枕過的女士發(fā)愁后…
她現(xiàn)在有點喜歡上這棟自己很少來住的房子了。
“伊妮德?”
羅蘭發(fā)現(xiàn)某人注視自己的目光又開始變得直勾勾的。
“羅蘭先生,我親愛的執(zhí)行官啊,”伊妮德失笑:“你真認為,一個一環(huán)儀式者,能把我,一個「圣焰」八環(huán)拖入泥潭?當然不。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替這些愿意留下的執(zhí)行官們所做的選擇——他們…想要的選擇。”
“你只是一個契機?!?/p>
“我們總要選一邊站?!?/p>
“以審判庭為中心:白金漢宮在我們的右側(cè),真理議會在左側(cè)。”
“所以,我選擇右邊的維多利亞?!?/p>
羅蘭:…?
這跟左右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