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的閨房過家家吧,小姐。”他慢條斯理地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垂眼睨著她,“這兒可不是小姐該來的地方。”
這馬奴怎么油鹽不進(jìn)!沈白榆從草垛上爬了起來,“你不賺這個(gè)錢……”她輕哼了一聲,唇角揚(yáng)起漂亮的弧度,“自有人賺?!?/p>
話音未落,她轉(zhuǎn)身便走。
一步。兩步。
馬奴驀地攥住她手腕,將人一把扯了回來。
沈白榆踉蹌著撞進(jìn)那硬邦邦的懷里……貼的太近了,呼吸間,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昂貴的甘松香味??蛇€未來得及細(xì)嗅,已經(jīng)被那馬奴打橫抱了起來。
柴房角落搭了張簡易的木板床,只鋪了一層干草,沈白榆被丟上去時(shí)后背硌得生疼。
下一刻,馬奴單膝壓上床沿,掐住她下巴,粗糲帶繭的指腹摩挲過唇畔:“大小姐可想好了?”
沈白榆忽而啟唇咬住了他的拇指。
沒用力,只輕輕咬了一下。
馬奴的瞳孔驟然縮緊。
“怕不怕?”他聲音里帶著致命危險(xiǎn),“過了今夜之后,您可就是馬奴的人了?!?/p>
(請)
今夜之后,您可就是馬奴的人了
他話未說完,沈白榆已主動攀上他的肩膀,眼睛卻是閉起來的,睫毛微微顫動。
馬奴眸色一暗,帶著厚繭的指腹擦過她頸側(cè),狀若無意在那涂了藥的位置重重摩挲,“用了什么,嗯?”
她睫毛抖的更厲害了,換得他低頭吻上眼睫,俯身低嘆。
夜風(fēng)穿過破窗,卻吹不散滿室春華。
……
不知過了多久,晨光終于透過破舊的木窗,在凌亂的草垛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不大的柴房彌漫著一股干草與曖昧交織的味道。
沈白榆的背脊被粗糙的草垛刮出了紅痕,她咬著下唇,指尖死死掐進(jìn)眼前人如鐵般的肩頭。
“?!彼穆曇羝扑?,“夠了……”
馬奴低低地笑了一聲,弓起的肩背猶如蟄伏的猛獸。
汗珠順著他清晰的下頜線滑落,他垂眸,伸手捻起一縷她汗?jié)竦陌l(fā)絲,在指間纏繞:“昨夜……小姐可不是這態(tài)度。”
他接下來聲音低得只有沈白榆能聽見,“抓著奴才肩膀哭的時(shí)候,可是一口一個(gè)好哥哥呢?!?/p>
“你胡說!”沈白榆耳尖燒得通紅,她昨晚明明昏過去,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