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沈白榆耳尖燒得通紅,她昨晚明明昏過去,什么都不知道。
她撐著酸疼的身子伸手要打人,卻被對方輕易制住手腕。
“小姐不乖呢?!敝藷岬恼菩馁N著她纖細(xì)的腕子微微用力。
晨光中,細(xì)小的塵埃在光中飛舞,沈白榆才第一次看清了這馬奴的面容——這馬奴眉目生得倒好,就是帶著幾分肅殺,偏生薄唇噙著抹似有若無的笑,倒顯出幾分不羈的野性來。
那危險的氣勢,像是個吃人都不吐骨頭的。
沈白榆被嚇得縮了縮身子。
馬奴低笑,“大小姐在看什么?”
“這金簪價值百兩……”沈白榆晃了晃腦袋,強(qiáng)撐著身子坐起,翻出了那枚她極寶貝的雙鸞銜枝金簪,帶著點(diǎn)不舍,“算我買你一夜……??!”
“啪……”
一聲脆響突兀響起,在寂靜的柴房里格外清晰。
沈白榆身子猛地一顫,臀尖猝不及防的微痛讓她瞬間睜大了眼睛。
痛倒不算什么,偏是那聲響清脆……灼燒仿佛從被打處一路竄上面頰,羞惱得她耳尖都要滴出血來。
這該死的馬奴!他竟敢……
她掙了掙,欲要打人,雙腕卻突然被扣在了頭頂。
“你放開我!”她眼底燒著火,聲音卻因哭喊過甚,仍帶著一絲啞意。
“小姐現(xiàn)在才后悔,”他嗓音低啞,“晚了吧?”
話音未落,他低頭,放肆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奴才可是會吃人的?!?/p>
炙熱的吻一路向下,犬齒游移到肩頸時,一陣尖銳的疼痛突兀炸開。
那馬奴竟重重咬了她一口!
“大小姐勾人的時候,”他舔去血珠,指尖撫過她疼得發(fā)顫的眼睫,“就沒想過現(xiàn)在后果?”
“嘶??!”沈白榆疼出了眼淚,忍不住痛呼出聲,“你屬狗的嗎?!”
“后果?”她一把推開馬奴,再無半點(diǎn)算計了對方的心虛,“你還是先想想自己的后果吧!”
正當(dāng)此時,院外突然一陣雜亂。
她的丫鬟帶著哭腔的尖叫不停響徹:“來人??!我家小姐被歹人擄走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