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其他幾人心中都是訝然一詫,紛紛朝秦逵投來一個猶疑的目光。
而秦逵對此。
依舊無動于衷?。?/p>
事情到了現(xiàn)在,倒是這五個忙著出列爭相進步的人,紛紛在心里有些打起了鼓來……莫名其妙心里一陣忐忑。
但凡這個不隨大流、標新立異的人是旁的誰。
他們都不致如此。
然……
「這秦逵……是什么意思???」
「他現(xiàn)在可是上頭那位陛下十分親近信任的大紅人,身上更是攬著一樁“廉價布料”的功德在,這段時間他是誰也不理、不去結(jié)交,成了孤臣,愈發(fā)得陛下看重……」
「但他可不是什么與世無爭的人……」
「此事……明明是好事,這秦逵卻……莫非這里頭還有文章和蹊蹺???」
「罷了罷了,提議之人是傅大人,我不過附議而已,想來也扯不到我頭上來才是。」
「……」
此刻,殿中雖是一片死寂和安靜,可每個人的心里,卻都不平靜,各自懷著小九九嘀咕猜測起來。
其他人都還好。
傅友文卻是有點不太好了,因為這事兒他是搗鼓得最勤快的,出了事,他自然首當其沖。
可是他也納悶兒了。
自己說的都特么的是好事,怎么就成這樣了?
沉默之間,眾人都不敢再多說什么,一個個皆是低著頭,只敢悄瞇瞇地用余光左右瞟一瞟其他人。
緊隨而來的。
是整個殿中的沉默,不錯——上頭那位陛下……果然沒有如他們預料之中的得意和欣喜,乃至于和之那樣百無聊賴地說一句「準」,都沒有。
大殿里原本昏昏欲睡的氣氛一掃而光。
取而代之的。
是嚴肅、是銳利、是緊張、是忐忑。
他們明白,這意味著,此事在上頭那位陛下的眼里,沒那么簡單!甚至……他們可能,說錯話了。
其他人便也罷了。
詹徽和傅友文二人算是除了秦逵之外,和朱允熥接觸得最多的,幾個呼吸的沉默過后,二人一臉不解和疑惑地交換了目光,傅友文只能硬著頭皮微微抬了下眼眸,以一個極輕的聲音試探著問道:“陛……陛下?”
空曠而平靜的大殿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