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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yī)院掛號后,我打完狂犬疫苗,坐在長椅上等著做四維。
見我全身濕透只身前來,身旁的孕婦笑著打趣我:“你老公出差了吧,不然看見你挺著肚子渾身濕透還不得心疼死?”
我搖搖頭,醫(yī)生
我低頭看了眼手機。
何妍妍更新了朋友圈。
【嚴大總裁親手給修電燈泡,做個燭光晚餐感謝他,我的總裁大人,太帥啦?!?/p>
心口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我輕撫小腹,顫抖著手關(guān)上手機。
做完四維,我腳步虛浮地回了家。
打開門,家里空無一人,洗澡的時候,熱水器突然壞了。
冷水澆在身上的一瞬間,我終于崩潰地蹲下拖著肚子蹲下來大哭。
我跟嚴祁年青梅竹馬,兩家又是世交。
小時候,我們的爺爺就給我跟嚴祁年定下了娃娃親。
高三時,我的成績比嚴祁年好,為了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學(xué),高考時,我數(shù)學(xué)最后一道大題,直接沒寫。
可造化弄人,嚴祁年超常發(fā)揮,我們因一分之差去了不同大學(xué)。
異地戀期間,嚴祁年幾乎每天都纏著我視頻,有次我太忙沒接,嚴祁年就守著手機一整夜沒合眼。
第二天,他紅著眼問我:“阿黎,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總是哄他:“再等等,等大學(xué)畢業(yè)我們就結(jié)婚?!?/p>
他生日那天,我沒想到驚喜變成了驚嚇。
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男孩,正埋頭跟另一個女孩瘋狂做恨。
我跟嚴祁年,早就該結(jié)束了。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高燒讓我昏昏沉沉。
臥室門被推開,嚴祁年看我臉蛋緋紅,把掌心貼在我額頭。
他突然皺眉:“怎么這么燙?”
他壞笑著壓下來,貼在我耳邊低語:“醫(yī)生說孕晚期胎穩(wěn)了,別急,我?guī)湍愦蛞粍┩藷?,保證藥到病除?!?/p>
很快他就長驅(qū)直入,我燒得迷迷糊糊,本能的抱住他,又一次在情遇里糾纏。
事后,我突然看見嚴祁年頸邊的一抹刺眼的紅痕。
混沌的大腦終于清醒過來,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多么可笑啊,如果嚴祁年真的愛我,又怎么會舍得在我懷孕五個月高燒不退時,發(fā)泄自己的遇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