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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來時,嚴祁年已經(jīng)不知所蹤。
我拿著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來到嚴祁年公司時,卻在他的休息室傳來此起彼伏的喊叫聲。
嚴祁年的低吼跟何妍妍的驕喘聲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我耳膜刺穿。
我握著門把的手不斷顫抖,何妍妍透過百葉窗,淡淡瞥了我一眼。
我再也忍不住,“砰”的一聲推開門。
嚴祁年下意識將何妍妍護在身后,連忙給她披上外套。
扭頭兩眼猩紅的沖我怒吼:“姜黎,你發(fā)燒不在家好好待著,來這做什么!”
我?guī)缀跏羌饨谐雎?,沖他歇斯底里道:“嚴祁年,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工作關(guān)系?”
“你在我孕期出軌,你把我當什么了?”
嚴祁年卻滿不在乎的輕嗤一聲,一邊穿衣服,一邊笑著說:“姜黎,你要明白我們已經(jīng)三十歲了,不要再執(zhí)著那些虛無縹緲的愛情。”
“你記住,抓得住,摸得著的才是真的,我們財富自由,你完全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做個衣食無憂的嚴太太?!?/p>
“寶貝你相信我,沒有一個男人能在老婆孕期的時候不偷腥的,你要是真的愛我,你忍心看我遇望得不到疏解嗎?”
我被嚴祁年理直氣壯出軌的模樣,惡心到生理性干嘔。
我死死盯著他,嘴唇發(fā)抖,一字一句道:“嚴祁年,你可以找一個能容忍你出軌的妻子,但我姜黎不行,我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不愿意!”
嚴祁年電話突然響起,他輕蔑地冷笑一聲敷衍道:“寶貝,你已經(jīng)沒了年輕的資本,引以為傲的身材也因為懷孕嚴重走形,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呢?”
“乖,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再好好想想?!?/p>
說完,嚴祁年拿起手機按下接通,轉(zhuǎn)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何洛洛就把他的烈性犬帶了進來。
那只大狗看見我齜牙咧嘴叫個不停,我渾身嚇得一激靈。
何洛洛用嘴掩笑,笑得極其夸張。
“別以為你懷了孩子,你就覺得能跟我平起平坐?”
“你知道嗎,整整四年其實我們一直在一起,每個你聯(lián)系不到他的日子里,我跟嚴祁年都在攀上幸福的頂峰?!?/p>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樣子,胖得跟豬一樣,你以為嚴祁年還會再多看你一眼嗎?”
我死死抿住嘴唇不出聲,我怕我一張口就再也止不住哭意。
四年來,原來嚴祁年那些借口出差,加班的日子里,竟然是跟何妍妍在一起。
而我一時的心軟,成了徹頭徹尾的一個笑話。
何妍妍見我不說話,卻莫名其妙被惹火了,她給了個那只狗一個眼神。
下一秒,那只大狗就叫著向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