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現(xiàn)在我的膝蓋腫痛不堪,昔日為他擋刀擋槍的舊傷也一并復發(fā),苦不堪言。
我看了裴墨一眼,默默拿來了玉佩。
我親手把玉佩別在林裊裊的腰間,順從地退到一旁。
“很好看?!?/p>
裴墨嘴角勾起,心情大好。
“裊裊,我說過她是我身邊最聽話的人,你可以隨意使喚?!?/p>
林裊裊斜靠在裴墨胸前,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玉佩把玩。
“啪”的一聲,玉佩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裴墨立刻查看林裊裊有沒有受傷。
我急忙撲到地上去撿碎片,林裊裊捂著胸口,好像被嚇到了。
“裴哥哥,我只不過是不小心摔了玉佩,怎么惹得她反應(yīng)這么大呢!”
裴墨頓時冷臉,一腳踹在我的心窩。
“混賬東西!你嚇到裊裊了知不知道!快給她道歉!”
新傷舊傷,全部夾雜在一起,我的喉嚨處泛起血腥味,硬生生被我壓下去。
我跪在地上,眼冒金星,語氣卑微到塵埃。
“對不起林小姐,是我冒失了?!?/p>
林裊裊柔若無骨地倒在裴墨懷里,楚楚可憐。
“我心口好疼?。 ?/p>
裴墨一巴掌扇過來,我終于噴出那口腥甜。
被血淚混合遮擋住的雙眸,看到的最后一副景象,是裴墨抱起林裊裊大步離開。
我低頭自嘲地笑。
上個月,就為了林裊裊的一句話,想吃寒山上的天山雪蓮,裴墨便派我連夜去辦。
寒風凜冽,大雪簌簌,我拖著幾乎被凍僵的身體獻出天山雪蓮時,又遭到裴墨的嘲諷。
“周念初,你現(xiàn)在就跟個廢物一樣,連件小事都辦不好!”
而他嘴里的嫌棄,僅僅是因為天山雪蓮缺了半片葉子。
從那天起,我就被挑斷手筋腳筋,跟在林裊裊身邊伺候。
晚上,弟弟看見被摔碎的玉佩,心疼得直掉眼淚。
我抱著幼弟安慰,說我一定能把玉佩復原。
可裴墨這時踹開門,陰沉著一張臉盯著我和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