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在東城區(qū)有個隱秘的宅子,這件事除了中警局負責安老的保衛(wèi)工作的幾個人外,極少有人知道。
這一早上普通人家的生活,都在做著忙忙碌碌的事情,小到孩子上學、大到喬遷新居請客吃飯定餐館,誰會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去注意周邊的那些不起眼的宅院里的情景呢。
早飯過后,一輛不起眼的小型車子,將王老爺子載到了這個宅子里來。
這種車子,在如今滿大街的一些進口轎車、本地卡車、各種面的、自行車、公交車嘶吼著爭相搶道的喧鬧的環(huán)境里,一點都沒法引起什么特別的注意力。
只是如果是明眼人到了這個寨子的內(nèi)部,一看這宅子內(nèi)部的布防格局,就能明白這種外送內(nèi)緊的防衛(wèi)級別,至少也是國字號級別領導的安保措施了。
與趙一理的宅子驚人般的相似的是,安老的后院里中間也有著一棵參天的古樹,古樹之下是一片小池塘,里面栽種的荷花已經(jīng)陸續(xù)的有三三兩兩的綻放了。
在這個池塘邊,一方古樸的石桌上,一面殘局對弈,一壺淡淡的花茶,兩個古稀之上的老人家一邊對弈,一邊在池塘邊垂釣。
在池塘里漂浮了許久的漂兒早已很久不動了,看樣子魚兒早就把餌逗吃了去,只留下孤零零的小魚鉤,在水里時不時的隨風游蕩。
兩個老人的友誼始于五十年前,那時候安老還很年輕,王老連老王都算不上,三十幾歲正是指揮著部隊南征北戰(zhàn)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結為了摯友。
因為王老年輕時在國內(nèi)商圈里舉足輕重的超然地位,王家又一向以國事為重,但卻絕不迂腐,抗戰(zhàn)時便能做到只身下南洋為抗戰(zhàn)將士們打通補給線,籌集資金,運輸藥品。更是號召國內(nèi)的開明人士一起捐款買飛機、捐大炮,可以說是十足十的愛國民主人士了,結實安老之后,更是為解放軍的南征北戰(zhàn)在經(jīng)濟上、物資上以及南通北運的后勤工作中做出了重大的貢獻。
如今五十年過去了。兩位當年身強力壯滿腔熱血聯(lián)手合作的年輕人,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古稀老人了,這一段超然的友誼,也是在開國的勛臣將領中間傳為了一段佳話。
對弈的局面上,安老的棋路一向大開大闔。今天確實圍而不攻,一方面是引而不發(fā),而另一方面,確是因為王老的棋子在后方有效的牽制,如今就變成了和棋了。
安老又看了看棋面,豁然的放棄了繼續(xù)進攻的打算,“呵呵呵”,爽朗的笑了起來:
“老王啊,你還是當年一樣的寸步不讓??!”
“那是了,你不也還是一樣么?!?/p>
兩位老人這種會面原本是每年都有的??墒亲詮陌怖系呐两鹕“Y加重之后,便足足有好幾年,沒有過這么開心的會面場面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當你年輕時,身邊朋友不斷,總覺著青春可以揮霍;到你人老了的時候,還能有個知己,能夠時常陪你喝喝茶,下下棋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了。
王老如今身為中顧委的一員,也時常在大內(nèi)走動的??墒菍τ诎怖蟻碚f,他在帕金森病癥被徹底治愈之前,除了年初的南巡之旅,一直都只能是保守的治療狀態(tài)??山o他憋悶壞了。
如今身體痊愈了,自然是靜極思動,要說讓王老進一趟中南海倒是容易,可是安老卻是想自己走出那個自己的框框,呼吸一下外面自由的空氣的。
兩個人感慨了一會兒,就聽王老問道:
“對了。你上次傳話給我說,要我?guī)湍阕稣{(diào)動的那個小女娃娃警察,到底是什么來路?你隨便給那個部門打個招呼,他們不是得乖乖的招辦么?”
“哎,不好不好,我現(xiàn)在呀,是盡可能的不插手這些事,這女娃娃呢,實際上,是給我治好了我這一身老毛病的一個小神醫(yī)的小女朋友,而且你也熟悉,你說,這件事不讓你辦,還有誰更合適?”
王老表情一滯,很快便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說得通,不過,據(jù)我所知,這個小神醫(yī),可不是表面上這么簡單那。”
“那又如何,我們這個國家,趕上這個飛速發(fā)展的時代,不正是需要一大批他這樣的年輕人來肩負起重任來么。難道這個國家到今時今日還是非你我出面不可?”
老王啊,你應該也看得明白了,那個老一輩掌舵,沖鋒在前,才能排除萬難爭取勝利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時代嘍。
是啊,是年輕人的時代嘍!
而草原上的幾個年輕人,似乎還不大明白這個道理。
這一嗓子怒吼,由于事發(fā)的極為突然,即便不是沖著身后的馬炎和阿爸吼的,也足以讓他們感到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