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子倆就這樣開始胡打胡鬧地說話。待飯快要煮好時,門爸才出了門冬的房間。門冬見門爸離開,按關了空調。他翻出背包里女傭給的那袋藥,仔細看清了藥盒上的注意事項。又過了一會兒,他掏出藥膏,深吸一口氣,而后臉色發(fā)白地進了浴室。
上次恢復門爸爸的職位后,經(jīng)理便私下告訴門爸最近上級領導查得嚴,他不好再收門冬這樣條件的暑假工。對此,門啟盛表示理解。剛好門冬有了固定的“上門搓澡”服務,門啟盛也不舍得門冬來回跑,兩者兼顧。于是門啟盛沒有再給門冬找其他的搓澡活干。
在爸爸面前,門冬沒表現(xiàn)出自己身體的不適。門啟盛不在家時,門冬就在自己的臥室里畫畫練手。如此休息了半個星期后,門冬收到了劉助理的電話。
門冬知會了門爸一聲,再次來到杜承毅的家。這次,他進屋時,杜承毅正背對他站在會客廳的落地窗前。門冬望過去,發(fā)現(xiàn)從落地窗往外看,能看見巨大的露天泳池和剛剛轎車駛上別墅門口需要途徑的彎道。
劉守宗說:“毅哥,門先生到了?!?/p>
門冬聽著,低聲對身旁的劉守宗道:“您叫我門冬就好了。”
杜承毅轉過身子,看著門冬,對劉守宗道:“嗯。”劉守宗微微鞠躬向杜承毅示意,而后便離開了別墅。門冬沒聽到女傭走動的聲音,他抬頭看向杜承毅。杜承毅逆光而立,門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杜承毅高大的身影輪廓。他眼角睨見杜承毅上臂被衣袖遮擋了一半的紋身,匆忙收回了眼神,垂下眼皮,盯著地板。
杜承毅瞧見門冬垂在身側攥著空拳的蜷縮的手指,慢慢地將視線順著門冬纖細的手臂挪到那張白皙的臉上。門冬的眼皮垂耷,面上氣色瞧上去比那天早晨要好,沒再泛著病態(tài)的紅,薄薄的黑色劉海乖順地遮在眉毛上。
他們就這樣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相對而立。期間,門冬一直不自在地低著頭,而杜承毅則沉默地打量他。大約過了十分鐘,門冬低聲道:“杜先生,您現(xiàn)在……要嗎?”
“怎么了?”杜承毅問。
“我想,”門冬說,“現(xiàn)在還早。您要是,要是早點的話,我晚上想回家?!?/p>
杜承毅沒應他好或不好,說:“跟我上來?!遍T冬埋頭跟著杜承毅走上二樓。杜承毅卻沒直接去臥室。他推開隔了臥室好幾個房間的門,走進去,門冬也跟了進去。
里面是一個室內泳池,池面平靜無波。
杜承毅問:“會游泳嗎?”門冬搖搖頭:“我不會?!倍懦幸阌謫枺骸皶裁大w育運動?”門冬抿了抿嘴,低聲答:“都不會。”杜承毅
杜承毅見門冬一直低著頭,忽然摸了摸他的腦袋。門冬條件反射地倉惶抬頭看上來。兩人對視幾秒,杜承毅說:“想學可以看著。”說完,他就回身走到泳池邊,而后抬臂,俯沖進泳池。
沒有跛腳之前,門冬是個在空地上看見皮球都要上前一腳踹飛的總叫周圍大人頭疼的小霸王。他常常四處瘋玩。爬樹跑步,哪樣他都要沖
門冬醒來的時候,杜承毅已經(jīng)不在別墅了。劉守宗靜候在一樓,見門冬下樓,便叫門冬留下吃過飯,而后安排人送門冬回家。
雖然門冬感覺杜承毅這次比上次要弄得狠,但他回到家后,只身體累,并沒有像上次那樣痛。這讓他松了一口氣——涂那個藥膏的姿勢和感受,都使門冬感到羞恥至極。
這天后,杜承毅找門冬的頻率固定在一周兩次。門爸知道這事,對門冬說:“你這客人還真是搓得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