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著眼眶看向擔架的段有財,
“竟害得他們險些喪命!”
石井一郎越聽臉色越陰沉。
他原本以為,這所謂的“討債”之說,不過是攝魂堂為興師問罪而編造的借口,
可隨著孫昊陽二人聲情并茂的講述,尤其是拿出那兩枚沉甸甸的玄鐵令時,他心中已信了七分。
“混賬東西!”
他在心中怒罵那些不長眼的手下。
若是尋常弟子,殺了便殺了,蠱魅堂又能如何?
可偏偏他們?nèi)绱瞬婚L眼,招惹上了兩名親傳弟子——這等于直接打了蠱魅堂的臉面!
如今對方師出有名,占據(jù)了道德的制高點,倒讓他進退維谷了。
是強硬到底?
以一堂之力對抗兩堂聯(lián)手,可勝算微乎其微?
還是委屈求全?
可這又談何容易。
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平息蠱魅堂和攝魂堂的眾怒?
無論是哪一種,對于血刃堂來說,都是難以承受之重。
這些念頭在他腦中撕扯,太陽穴突突直跳。
思緒翻涌間,他竟沒注意到孫昊陽已經(jīng)說完。
直到蕭副堂主一聲冷笑傳來:
“石井堂主莫非是心虛了?連句痛快話都不敢應?”
石井一郎猛然回神,眼中閃過一絲狼狽。
他強自鎮(zhèn)定地冷哼一聲:
“哼,不過是一面之詞!是與不是,待本堂主親自查證,再做定論也不遲!”
隨后,低聲用鳥語與身旁的白川立平快速交談了幾句。
不過片刻,白川立平匆匆?guī)С鲆幻嫔珣K白的扶桑弟子出來。
正是前兩日與孫昊陽發(fā)生沖突的那名扶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