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昔年大篆王朝的護國武夫顧祐,最重規(guī)矩。再就是只要他選擇出拳sharen,必然挖地三尺,斬草除根。
割鹿山一旦惹火了顧祐,那就不是山頭這邊死六個人這么簡單了。
這位割鹿山刺客搖頭道:“割鹿山的規(guī)矩,自祖師開山以來,就不曾破例……”
下一刻,顧祐一手負后,一手掐住那元嬰修士的脖子,瞬間提起,顧祐也不抬頭,只是平視遠方,“先動者,先死?!?/p>
距離山頭頗遠的其余五人,頓時噤若寒蟬,紋絲不動。
顧祐緩緩說道:“若是我出拳之前,你們圍剿此人,也就罷了,割鹿山的規(guī)矩值幾個破錢?但是在我顧祐出拳之后,你們沒有趕緊滾蛋,還有膽子心存撿漏的心思,這就是當我傻了?好不容易活到了元嬰境,怎么就不珍惜一二?”
顧祐皺了皺眉頭,只是拎起那個沒有半點還手念頭的可憐元嬰,卻沒有立即痛下殺手,似乎這位沉寂多年的止境武夫,在猶豫要不要留下一個活口,給割鹿山通風報信,若是要留,到底留哪個比較合適。顧祐毫不掩飾自己的一身殺機,濃重如實質,罡氣流溢,方圓十丈之內,草木泥土皆齏粉,塵土飛揚。
老人手中那位元嬰修士的身上法袍,傳出一陣陣細密的撕裂聲響。
顧祐隨手一彈指。
額頭處被一縷罡氣洞穿,一位純粹武夫出身的割鹿山刺客當場斃命。
金身境武夫,就這么死了。
顧祐淡然道:“心動也是動。動靜之大,在老夫耳中,響如擂鼓,有點吵人?!?/p>
那位元嬰修士已經無法開口說話,只好以心湖漣漪言語道:“顧前輩,你一旦殺了我們六人,任你拳法入神,護得住那年輕人一時,也護不住他一世。我割鹿山并無固定山頭,各方修士漂泊不定,顧前輩當然可以肆意追殺,誰也攔不住前輩出拳,被前輩遇上一個,當然就會死一個,可是在這期間,只要那個年輕人不跟在前輩身邊,哪怕只有幾天功夫,他就一定會死!我可以保證!”
顧祐問道:“一座過街老鼠的割鹿山,就可以威脅老夫了?誰給你的膽子?猿啼山嵇岳?”
元嬰修士苦笑道:“顧前輩,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p>
顧祐思量片刻,“很簡單,我放出話去,答應與嵇岳在砥礪山一戰(zhàn),在這之前,他嵇岳必須殺絕割鹿山,給他一年期限好了。嵇岳在猿啼山的那幫徒子徒孫,一定會很高興,可以跟你們玩貓抓耗子的游戲?!?/p>
元嬰修士臉色微變,“顧前輩,我們此次會聚在一起,當真沒有壞規(guī)矩。先前那次刺殺無果,就已經事了,這是割鹿山雷打不動的規(guī)矩。至于我們到底為何而來,恕我無法泄密,這更是割鹿山的規(guī)矩,還望前輩理解?!?/p>
顧祐問了一個問題,“我若是半路上遇到你們,會不會一拳打死你?”
元嬰修士不知這位十境武夫為何有此問,只得老老實實回答道:“當然不會?!?/p>
顧祐又問道:“你現(xiàn)在跟我口口聲聲說什么割鹿山的規(guī)矩,希望我遵守,那么我的規(guī)矩,你們?yōu)楹尾环旁谘壑??對方是一個我出拳而沒殺的人,你們又明知我的身份,你們連隱忍幾天都不樂意?難道說一定要我站在這里,與你們說出口的規(guī)矩,才是你們可以懂的規(guī)矩?”
顧祐笑了笑,“奇了怪了,什么時候老子的規(guī)矩,是你們這幫崽子不講規(guī)矩的底氣了?”
言語之際,那名元嬰修士的頭顱就被直接擰斷,隨意滾落在地。
同時負后之手,一拳遞出,打得金丹與元嬰一同炸碎,再無半點生還機會。
一位元嬰修士金丹元嬰齊齊粉碎后的激蕩氣機,聲勢之大,原本足可媲美一道陸地龍卷,但是被顧祐隨手便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