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頸沒是沒了,卻是更大了,干脆動也不而動了。袁化境卻是苦中作樂有大歡喜心,會心不遠(yuǎn),得其真意。
袁化境心知肚明,若是再被自己連這么大的瓶頸都給破了,他極有自信,屆時自己的玉璞境,絕對不輸給劍氣長城本土劍修的玉璞境。
在返回京城之后,袁化境經(jīng)常飛劍傳信寄到拜劍臺,好奇詢問一些跟修煉無關(guān)的問題,沒有回信,不虧,有答案,有賺。
例如“天地間為何單獨賦予劍修的本命飛劍諸多神通。”
明明是個笨學(xué)生提出的傻問題,反而讓謝狗這種天才覺得比較刁鉆。
總舵的三大巨頭,某天聚在石桌旁,將那封密信攤開在桌上,謝狗與上司虛心請教一事,“郭盟主,咋個辦?”
編譜官建議道:“好辦,當(dāng)沒收到這封信,就說被手癢的甘一般私自拆開信封,回答不上來問題,被他吃了!”
不管怎么說,拜劍臺一行,收獲太多,所以袁化境就算捏著鼻子,拗著性子,也要這位山主當(dāng)面說一聲謝。
也無所謂心聲不心聲了,改艷徑直開口說道:“袁化境,打個商量,老東西的一身道意歸我,道身皮囊歸你,如何?”
袁化境默不作聲。
改艷說道:“一頭完整的十四境鬼物,你吃不消的!小心反而淪為它的傀儡,也別嫌‘死物’不值錢,只是多出一位極有可能維持在飛升境的死士扈從,就夠你袁化境煉化好多年了?!?/p>
還要駕馭一把本命飛劍的袁化境皺眉說道:“殺了再說。”
跪坐在床榻上的改艷,伸手拂過宮妝綢緞長裙,愈發(fā)曲線畢露,說道:“陳先生,你勸勸這個死腦筋,他聽你的。其實如今我們地支一脈,就數(shù)他內(nèi)心最佩服你了?!?/p>
袁化境惱羞成怒,“不要在這里搖唇鼓舌!”
改艷抿了抿嘴唇,嫵媚笑道:“陳先生也不給我機(jī)會呀。”
宋續(xù)咳嗽幾聲,提醒你改艷就算要鬧幺蛾子,也別在我們地支結(jié)陣對敵的時候,陳先生收拾你一個,就是收拾我們。
隋霖、陸翚幾個俱是頭疼得直接揉眉心。
陳平安置若罔聞,想起一事,問道:“有沒有預(yù)備一副合適的皮囊?”
袁化境點點頭,“有一副九境武夫的妖族肉身,是用戰(zhàn)功換取來的,一直沒機(jī)會找到合適的傀儡?!?/p>
陳平安便讓袁化境取出這副肉身,再將那蔡玉繕從幻境中丟出,塞入妖族肉身中。
不用陳先生提醒,袁化境便一劍削掉了“蔡玉繕”的腦袋,后者瞬間淪為傀儡。
袁化境驚喜道:“靈智極高?!?/p>
也不管袁化境那處洞府如何安置蔡學(xué)士,一襲青衫來到一座古遺址的點將臺,意態(tài)閑適,雙手籠袖,拾級而上。
余瑜就站在這邊,她拎著一只長竹筒,里邊擱放著一桿桿用以發(fā)號施令的彩旗,還有幾枝銹跡斑斑的古老箭矢夾雜其中。
余瑜,戌。
兵家修士,境界不高,年紀(jì)雖小,她卻是地支一脈的智囊,她也一貫以狗頭軍師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