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一邊抹淚一邊哽咽,“你說你……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
我沒說話,默默地看向一邊。小唐說的沒錯,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從小我便在爺爺?shù)暮亲o下長大,長大后也是一帆風順,直到爺爺去世我從未嘗到苦難的滋味,爺爺他若是知道我被人這么欺負,他該多傷心啊。我默默地閉上眼睛,竟然有一絲慶幸他看不到我受這么重的傷。
“還好談總?cè)ゾ饶懔?,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辦……”
的確,我還應該謝謝他救了我的。
“談總都急壞了,幸好你醒了……不然我感覺他要sharen了?!毙√七€在自顧自的說著,而我只是偏著頭看向窗外,屋外是明媚的陽光,天空是海水般的藍,真好……我還活著,我還能感受陽光。
小唐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談聞辛也不知道何時進來的。
我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失了神,直到談聞辛出言道:“晚些我們回f城。”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處理那些抓我的人,也不關心他是怎么找到這里,這些對于他來說大概并不難。
“這是哪?”我無聲的開口,幸好他讀懂了我的話。
“港城?!彼麥厝岬睦∥业氖?,溫柔的問:“還疼不疼?”
我別過臉沒有答話,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晚些時候醫(yī)生過來替我檢查了一番,隨后我被推上了飛機。
f城依舊在落雨,好像要把一整年的雨要下完一樣,空氣中充滿了潮shi黏膩的氣息。
我被轉(zhuǎn)到f城最好的醫(yī)院,醫(yī)生和談聞辛在說著什么,我覺得吵鬧偏頭看向窗戶。
“幫我把窗簾拉開。”明明想要說話,卻只能發(fā)出一些氣音,好在護士小姐注意到我,走到我身邊側(cè)耳傾聽,“先生,您有什么需求?”
“窗簾拉開。”
“怎么了?”談聞辛大概是聽到了動靜走了進來,我沒看他只是盯著緊閉的窗簾。
“江先生說把窗簾拉開。”護士重復著我說的話,見談聞辛點頭她才去拉開了窗簾。
雨后的天空清澈一片,幽深的黑像是深不見底的潭,只有一彎月牙飄在其中泛著微光。
“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談聞辛坐在床邊關切的問。
他好像從未對我這么溫柔和關心過,從前的時候也都是淡淡的,偶爾露出真切的一面卻也總是一閃而過。
如今卻對我無微不至,是愧疚?還是責任?無論是哪一種,都已經(jīng)和我沒有關系。
見我沒說話,談聞辛也不惱怒,慢悠悠開口,“我叫張姨來照顧你好不好?”
雖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張姨的存在,但聽到熟悉的名字,我還是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不用。”
何必麻煩她,還會叫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