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大缸里接近零度的冰水沖,野豬肉遇冷水收縮,可就不好吃了。
在鍋里放入一點油,油熱之后加了幾塊冰糖。
一旁的胡香蘭都驚訝了,問道:“外孫吶,你還知道炒糖色呢?”
周蒼心里一驚,馬上鎮(zhèn)定地說道:“今天在生產(chǎn)隊食堂的時候,老賀師傅說的,放點冰糖好看還好吃,我尋思試試看!”
胡香蘭聞言也不再問,只見冰糖漸漸變成焦糖色,開始咕嘟咕嘟地冒著小泡泡。
周蒼見狀趕緊地把野豬肉倒進去,一頓翻炒,每塊肉都被焦糖染上了顏色。
又放入八角干辣椒等調(diào)味料,不一會就炒出香味,又倒了點醬油,然后加水淹沒豬肉,蓋上鍋蓋開始燉。
一回頭,只見胡香蘭和張月,還有小狐貍?cè)荚诤竺娑⒅础?/p>
“咋了?看我干啥?”周蒼心虛地說道。
“富貴哥,你這做菜也太厲害了吧!”張月驚嘆道。
“啾啾!”
小狐貍也早就聞著味道跑過來了,這味道比它嘴里的生豬肉要香太多了,實在無法抗拒。
“這有啥的,以前媽做飯時我看過幾次,就學(xué)會了唄!”周蒼只好這么說。
總不能說自己上輩子不打仗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研究做菜吧!
說到富貴的娘,張月和老太太的情緒都有一瞬間的低落。
不過很快就恢復(fù)過來,畢竟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不在世的親人也不會愿意看到兒女每天沉浸在悲痛里,無法釋懷。
活著的人好好活著,就算是給了去世親人最好的交代。
畢竟這個家還在。
周蒼坐在灶坑前烤著手,張月也蹲坐在柴火上,用手拄著下巴看著周蒼的背影。
火光映紅了小姑娘的臉頰,也不知到少女此時心里在想寫什么。
這片刻的安靜,在溫暖的火光烘烤下,仿佛寒冷的冬天已經(jīng)結(jié)束一樣。
張月的心里已經(jīng)無比滿足,缸里有米,鍋里有肉,最親的人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