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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3頁）
太后娘娘我要我將那隱匿的贓物從馮家宗祠中抬出來，您才肯認(rèn)嗎？”“不，不是的，這一定是馮家的陰謀，是馮泊嶼見馮家勢弱，想要離間你我母子啊陛下。
對，一定是他懷恨在心，覺得哀家沒有救他的兒子，才會偽造了證據(jù)污蔑于我。
”太后得知衛(wèi)寂已經(jīng)找到了贓物，頓時跪倒在文禎帝面前，再三申辯，“兒臣相信母后。
”看著太后無助的抓著自己的衣角，皇帝淺淺一笑，可隨后從袖中取出一個一件東西，太后再也無力支撐，癱倒在地，“怎么，母后不記得這枚印鑒了嗎？如是沒有母后這枚印鑒，地方的金銀如何能進(jìn)這京畿重地？”良久的僵持，太后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是我又如何，我是大徵太后，是先帝的皇后，陛下的嫡母，你要如何對我，就是如何打皇家的臉面。
”“夠了。
”這幾句正戳中文禎帝的痛楚，“我的母親，就是那個被你日日罰著抄寫佛經(jīng)，為佛堂點燭灑掃，積勞成疾的淑妃啊，朕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你不過是仗著先帝遺詔，茍活于世的逆賊之母而已。
”文禎帝字字誅心，太后此刻顧不上什么端莊得體，咆哮著要撲過去，懷夕立時帶人按住了她，太后眼中滿是憤恨，一邊是殺子之仇，一邊是弒母之仇，兩個人在這深宮中演了這么多年的戲終于在今日被徹底撕碎。
“是你，是你殺了我兒，你有什么資格提他，我的鈞兒才應(yīng)該是太子，是大徵的王。
”近乎凄厲的控訴響徹大殿，既然文禎帝提到了遺詔，她重新開始掙扎，“我告訴你，劉敘。
我手中仍有先帝遺詔，三年前你辦不到的事，今天依舊辦不到。
”隨后便是嘲諷的笑意。
“是，我辦不到，可我從沒想過要做是書上弒母的兇手，既然太后一心向佛，從今日起便移駕南煙寺，此生青燈古佛為伴，贖清罪業(yè)，無旨終生不得出。
”話音剛落，身后的大監(jiān)元化沖出來護(hù)主，衛(wèi)寂上前只一招便將他按倒在地，懷夕眸色微動，卻隱忍不發(fā)。
就怕你不出來，還好沒叫人失望。
“大監(jiān)還真是忠心耿耿，想來也牽涉其中。
”衛(wèi)寂俯身去綁他，壓低聲音加一句，“你可真是條忠心的好狗啊，我剛才還擔(dān)心你貪生怕死，會躲著不出來呢。
”太后被押著向外走，“衛(wèi)寂，你別得意，聽表姨一句勸，你就算不給自己留退路，也要為你那個妹妹想想吧。
”衛(wèi)寂身形一頓，比了個手勢，讓那兩人停在原地，“你說什么？說清楚。
”“你還記不記得你給周懷珠辦的那場接風(fēng)宴，那當(dāng)真是風(fēng)光無二啊。
”“你是說你讓靈均在我身邊監(jiān)視我，向京中傳遞消息的事嗎？她已經(jīng)盡數(shù)告訴我了。
”“是嗎，看你的反應(yīng)，他應(yīng)該沒告訴你那天我給她…”太后依舊神色如常，完全沒有被衛(wèi)寂的回答嚇到。
“太后娘娘是在等我嗎？”清脆的女聲自殿外傳來，周懷珠著裝正式，帶著笑，穿過人流，走到太后面前，“你…，怎么可能。
”毒藥的發(fā)作時間即便未到，她也不該是現(xiàn)在這般鮮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