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只想快些將矢言打走,誰成想他窮得連客棧都住不起。
他從上至下掃視了宋時檐一遍,見宋時檐一身綢緞,沒好氣道:“你這身衣服,可不是窮人能穿得起的!”
宋時檐大為贊同,不禁拍起手來:“將軍好眼光?!彼α艘幌聦挻蟮男渥樱荒橋湴恋卣f道:“這不是為了見到將軍體面些嘛!來的路上遇見一間成衣鋪,隨手買了件!真的是隨手買的,將軍不必介懷!”
“我介懷個屁???”言淮景被軍報弄得焦頭爛額的,根本沒心情管一個新來的醫(yī)官穿的是什么衣服。
李墨見言淮景神色不對,直接接過話頭:“醫(yī)官這衣服……”他細(xì)細(xì)地打量一下宋時檐的穿著,豎著大拇指說道:“不錯!”
宋時檐一臉得意,覺得遇到了知己,剛想攀談幾句,就看到李墨身子一轉(zhuǎn),看向言淮景:“將軍,這位醫(yī)官……”李墨手掌指向宋時檐。
“矢言,矢言!”宋時檐頷首。
“這位矢言醫(yī)官。”李墨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矢言,“既沒住所,可否讓他暫時住在您府上?”
言淮景一愣,“為何?”
李墨解釋道:“今日這雪越下越大,也不知何時才能停下,到時大雪封路,矢言醫(yī)官也不好來府上為任姑娘瞧病!
不如暫時讓醫(yī)官住在府中,府中積雪清的及時,若是任姑娘需要瞧病,醫(yī)官,哦,矢言醫(yī)官也好最好趕到。
您說可好?”
言淮景思索半晌,覺得此言有理。
而且新來的醫(yī)官是通過舊交舉薦,他并不了解此人為人,也不知此人是何身份。住在府中也好,既能派人時刻觀察是否有可疑之處,也方便為任傾雪診治。
言淮景往廳外望了一眼,大雪已經(jīng)沒了兩三個階石,不知任傾雪會不會覺得冷。
他點了點頭。
宋時檐行了一禮,剛要說些感激的話,便聽到言淮景沉聲道:“讓他住姜慕城那里!”
——
宋時檐一路上一直在納悶為何要讓他住一間女子睡過的臥房!他追問了李墨一路,李墨都繃著臉一言不發(fā)。
虧他之前還覺得李墨是知己。
李墨一直都走在宋時檐的前面為他帶路,臨了到快到地方了,他便借口有事,先離開了。
宋時檐疑惑地推開房門,刺鼻的香氣直擊他的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