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嗎?”
“沒什么不好。”程知闕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好好睡一覺,我走了。”
付迦宜勾住他手指,“別走……我想你陪我?!?/p>
程知闕捏了捏她手心,“迦迦,別再招我。我是個正常男人,可經(jīng)不住你這么折騰?!?/p>
從她房間離開,程知闕到露臺吹了會涼風(fēng),接連抽完兩支煙。
臨走前,淡淡睨了眼四方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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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后遺癥是頭痛欲裂,外加輕微的斷片。
第二天回程路上,付迦宜緩了許久才恢復(fù)些精神,想起昨晚跟程知闕都聊了些什么,一個頭兩個大,小半天時間沒好意思主動跟他搭話。
她從沒喝醉過,這是第一次失態(tài),足夠叫人記憶猶新。
程知闕有意照顧她的酒后窘迫,沒提昨晚,等回到住處,讓朱阿姨煮了碗醒酒湯給她,這段插曲也就過去。
接下來半月,付迦宜在考前復(fù)習(xí)中度過。
課程只差收尾階段,程知闕沒給她派太多任務(wù),只叫她適當(dāng)學(xué)習(xí),放松身心。
付迦宜平時的測驗成績不差,正常發(fā)揮足以應(yīng)對會考。
他們似乎又變回了老師和學(xué)生的單一關(guān)系,程知闕對她仍公事公辦,拋開上課時間,她很少見到他,也沒刻意打聽過他的具體動向。
她在意的倒不是這個,畢竟兩人沒簽訂實質(zhì)性契約,實在不至于到互相匯報行程的程度。
可多少還是會覺得自己過于被動了——他毫不費力就能演繹好各種角色,收放自如,這樣的行徑于她而言太高端,她既做不到也猜不透。
會考前兩天,付迦宜將要帶的課本和筆記放進行李箱,整裝待發(fā)。
有程知闕在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明明在這邊待了沒多久,轉(zhuǎn)眼又要回巴黎。
書房里,程知闕倚在桌旁看她,“什么時候出發(fā)?”
付迦宜想了想,“晚上吧,在車上睡幾個小時,正好明早到那邊,可以節(jié)省不少有效時間。”
程知闕“嗯”了聲,沒再說什么。
付迦宜將行李箱拖到墻角,走到他面前,笑問:“這次不跟我一起回去了嗎?”
“去了起不到任何作用。你有六天時間都在考試,無暇分身,暫時不需要我。”
付迦宜說:“你一直都這么理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