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說:“你大哥也是為你的事業(yè)煞費苦心,這兩年還真沒少幫你牽線搭橋。”
程知闕緩聲說:“拿蛇拿七寸,
我這幾年也沒少幫他收拾爛攤子?!?/p>
楊自霖笑說:“倒也是,你當初在他身上可下足了功夫。世上哪來那么多兄弟情,尤其像你們這種半路成家的,
關系到底差一層。”
程知闕不置可否。
包廂拉門敞開著,
楊自霖瞟一眼走廊貼著的“禁止吸煙”標識,大喇喇地點了支煙,吸一口說:“這項目眼瞅著板上釘釘了,
我們還去上海么?”
程知闕說:“去還是得去,
走個過場?!?/p>
“那行,我到時提前跟朋友打個招呼,正好趁機過去聚一聚?!?/p>
楊自霖是程知闕發(fā)小,
和他一塊在大院長大。七八歲正是貪玩的年紀,有次兩人去水塘捉泥鰍,半截身子不小心陷進泥潭里,隔好幾個小時才被巡邏的哨兵發(fā)現(xiàn),把他們一同撈了出來。
雖然時隔多年沒聯(lián)系,
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
緣分續(xù)起來毫不費力。
楊自霖突然想起什么,擠眉弄眼地笑說:“對了,
有件事兒。”
程知闕今天心情不錯,無所謂應承他那些不著調的話,
“什么事?”
“你還記不記得我那堂妹?”
“誰?”
“微雯,就是愛慕你挺多年那個——她現(xiàn)在不是在上海就職么?我家老爺子去年把她調去文化局鍍金來著,聊這事的時候你也在場,忘了?”
“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