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印象。”
楊自霖一拍大腿,慫恿道:“要不把她喊出來一起吃個飯?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門當戶對的把婚結了得了,管它愛不愛,先安穩(wěn)下來再說?!?/p>
程知闕笑了聲,“合著你準備把你堂妹往火坑里推?”
“怎么會?我費心促成一樁姻緣,這是在做好事,千古留名那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p>
“沒興趣。你不如把她介紹給別人,能省不少事?!?/p>
“不是,兄弟,我早就想問你了?!睏钭粤匦χ虿恚澳憷蠈嵏嬖V我,你他媽不會是喜歡男人吧?一點葷腥都不沾的?”
程知闕懶得搭理他,呡一口溫茶,抬眼往遠看,湊巧瞧見眼熟的人。
十幾米開外,付迦宜那男朋友坐在靠窗位置,對面坐著穿羊絨裙的棕發(fā)女生,兩人有說有笑,女生攤開手,要他給她看手相。
程知闕淡淡瞥一眼,叫住正好路過的服務生,讓人給那桌上一壺煮沸的普洱茶,再把他們的賬單劃過來,全部算他名下。
楊自霖順他的目光看過去,撣了撣煙灰,“認識?。俊?/p>
程知闕說:“不算。提個醒而已?!?/p>
楊自霖更納悶了,“哪個不懂事的小輩還需要你親自提醒?”
程知闕沒多言。
那晚書房門沒闔嚴,付迦宜對沈銘玉說的那些話他不是沒聽到,就是因為聽到了,xiong口像被灌了鉛條,不斷往下墜,遲遲沒能疏通。
他多少還是了解她,無論嘴硬或逞強起碼有跡可循,可她真心說愛過,他反而無地自容。
近鄉(xiāng)情怯,如今能為她做的,也不過是些舉手之勞的小事。
包廂門被服務生拉上,隔絕了內外環(huán)境。
楊自霖沒太在意這段插曲,繼續(xù)聊工作上的事,“對了,我前段時間看中一支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團隊,搞智能機器人研發(fā)的,我瞅著可行,想投。”
程知闕收回目光,說:“照你這種廣撒網(wǎng)似的投法,不出三年,一定賠個底朝天?!?/p>
楊自霖虛心求教:“這方面你是行家,有什么高見沒?讓兄弟喝點湯也行啊?!?/p>
“有。醫(yī)療科技研發(fā)。新興領域,可以著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