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95章（第2頁）

喝了酒的緣故，她一雙眼睛很亮，眼里卻未必十分清明。

話趕話的追問下，付迦宜沒經(jīng)過太多思考，猶豫地說：“炮友關(guān)系?！?/p>

程知闕瞇了瞇眼，忽然笑了，問她：“從哪學(xué)的詞？”

“不記得了……但還算符合，不是嗎？”

“隨便你怎么定義。”

又是這種平靜到毫無波瀾的口吻。

付迦宜不想分辨，垂了垂眼，叉起一顆草莓咬一口，食之無味。

人慣是這樣，不順心時左右為難，喜歡用不修邊幅的言語磨合別人的棱角，也下意識折磨自己。

不出所料的冷場。

帳篷里放張氣墊床，鋪了干凈的床單和被罩，程知闕碰過酒精，開不了車，今晚有留這過夜的打算。但他們還是走了。

他把車開到山下，臨時喊司機(jī)過來一趟。

一路無言，沉默著到了萬柳。

程知闕將她送回去，原本要走，似是猶豫過，最終還是和她上了樓。

封閉的電梯內(nèi)，付迦宜站在前面，盯著勻速上升的樓層數(shù)字，缺氧般窒息。

在外面待太久，身體發(fā)涼，一進(jìn)門，付迦宜直奔浴室，想去泡個熱水澡。

室內(nèi)霧氣彌漫，遮住了視線，推門聲突兀響起。

程知闕不打招呼進(jìn)門，將浸在浴缸里的她撈出來，沒作過多鋪墊，也沒什么多余的戲碼，借著那點(diǎn)微弱的濡潤，一探到底。

付迦宜悶哼出聲，雙手扶住浴缸邊沿，回頭去看，啞著嗓子斷斷續(xù)續(xù)地叫他別這樣。

“別哪樣？”程知闕笑笑，看著兩人銜接處，語氣過分溫柔，“可我們不就是這種關(guān)系么？迦迦，你既然這么說了，那就做點(diǎn)和這關(guān)系有關(guān)的分內(nèi)事?！?/p>

她對他太熟悉，輕而易舉就能適應(yīng)這種帶著技巧的莽撞。付迦宜瞇著眼睛，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較真。

從前兩個人在一起，較真的那個永遠(yuǎn)是她，好像除了他母親，其余他都滿不在乎。

很長時間過去，程知闕抱著她輾轉(zhuǎn)回臥室。

最后一瞬間，他掐住她的脖子，沒使太多力氣，卻足以將她送上頂峰。

付迦宜大口呼出熱氣，眼角蓄著淚，心臟砰砰亂跳，從高谷跌到深淵，再到時起時伏的顫栗。

也是在這一刻懵懂地意識到，這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可她的身體似乎越來越離不開他。

食色性也，她過分迷戀這份過盛的滿足，或許也意味著，過分迷戀程知闕。

第二天醒來時，

程知闕早就走了，枕邊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