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闕早就走了,枕邊一片冰涼。
付迦宜喉嚨不太舒服,吃完早飯,
一口氣喝完阿姨沖的藥劑,
終于感覺緩過來一些。
上午有個原料供應商要接待,梁思覺今天有別的事,
便把這項任務交給了她。
負責人叫旁靜,看上去三十歲出頭,典型的女強人,
說話做事干練十足,
交流起來毫不費力。
將對方送走后,付迦宜轉頭去忙別的,把入職以來跟過的項目整理出來,
按進度仔細劃分,
方便同事日后對接。
一整天淌水一樣過。
晚上,沈銘玉拎著從日料店打包的餐食上門,找她秉燭夜談。
話題翻來覆去,
離不開鐘課——他們又鬧矛盾了。
昨晚興沖沖玩到半夜,借著酒勁,沈銘玉去餐廳找鐘課,想見上一面。
也是湊巧,沈銘玉前男友剛從另一個局下來,
跟朋友來這邊吃宵夜,
正好和她撞上了。
簡單聊了兩句,沈銘玉這才得知,
他和北影那女生早就分了。
畢竟從小一同長大,多少有點情分在,
前男友一臉情深地求復合,說跟別人是逢場作戲,只有喜歡她才是真,比珍珠還真。
沈銘玉聽得牙酸,正要回懟一句,鐘課出現(xiàn)了,嚇得她立馬酒醒。
可鐘課什么都沒表示,照常陪她吃飯閑聊,照?;鼐频晟洗玻陂g連提都沒提她這前男友。
天不亮,沈銘玉穿上衣服想走,鐘課也沒攔,靠坐在床頭斯斯文文地抽煙,隨她折騰。
沈銘玉一整個炸毛狀態(tài),憤懣地說:“他明明什么都聽到了,連醋都不吃一下的?以前有女顧客跟他多聊一句,我都醋得不行。小宜,你說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