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看著辦吧。她只負責技術層面,不怎么插手人事任免。
快中午,
溫度上來了,悶熱得難受,
付迦宜給所有人放半天假,讓他們提前下班,一個人留下來等維修師傅上門。
師傅還沒來,程知闕先到一步,拎著阿姨做的餐食上來尋她。
這是程知闕第二次來她辦公室,上次還是四月,辦公樓租下第一天,她興奮地拉著他過來參觀。
如今里面添置了不少東西,從辦公設備到粉色茶壺,處處是她工作和生活的痕跡。
付迦宜走到他身邊,笑說:“你怎么親自來給我送飯了?”
程知闕牽住她的手,拉她坐到沙發(fā)上,“自己待著多無聊,我來陪你一起等?!?/p>
“你吃飯了嗎?”
“還沒?!?/p>
“那我們一起吃?!?/p>
程知闕打開食盒,凈了手,給她剝蝦,“下午還有事嗎?”
“應該沒了,等空調(diào)修好就走。怎么了嗎?”
“徐淼和他兒子來北京了,今早剛落地,晚上一起吃個飯?”
“好啊?!备跺纫诵α讼?,“對了,涂醫(yī)生怎么沒一起來?”
“女兒還小,一時走不開?!?/p>
付迦宜之前看過他們女兒周歲時拍的寫真照,粉嘟嘟一團,可愛得不行,不由感慨道:“真好,一兒一女,剛好湊了個圓滿。”
飯后容易困懶,付迦宜依偎在程知闕肩頭,時不時打個呵欠。
沙發(fā)旁邊有扇落地窗,風景很耐看,能遠眺到院里種植的幾棵櫻桃樹,紛紅駭綠。
百無聊賴,她便跟他說起自己當初為什么選這間做辦公室,一是因為風景,二是為了有個奔頭。
她抬手指了指,“園區(qū)對面那棟大廈年租金不低,我和旁靜的終極目標是帶著團隊搬到那去。”
程知闕笑出一聲,“別說租,只要你想,把它買下來都行?!?/p>
付迦宜想起周懷凈之前說的話,稱她是個有追求的富三代,笑說:“我不能永遠靠你靠家里,自己拼來的更香一點。如果拼到三十歲還是一無所獲,到時再傍著你啃?!?/p>
初秋的午后日曬稀薄,空氣并不完全流通,世界仿若靜止。
程知闕垂了垂眼,看她被陽光照得薄如蟬翼的眼皮,把人攔腰抱過來。
她岔開兩條腿,面對面坐在他膝蓋上,白色的綢絲裙擺往上堆積,成團的褶皺。
兩人維持這坐姿,他氣息灑在她頸側,評價一句:“這兒的景色是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