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維持這坐姿,他氣息灑在她頸側,評價一句:“這兒的景色是不錯?!?/p>
付迦宜說:“現(xiàn)在還好,等太陽落山的時候更好看。”
“是么。”程知闕笑,握住她的手,感受皮膚表面濡潮的觸感,“有機會試試,感受一下。”
“試什么?”
“你說呢?!?/p>
付迦宜很快反應過來,低聲說:“……里外都是人,會被看到?!?/p>
“那樣不是更刺激?你不是很喜歡?”
他慣會用言語撩撥她,付迦宜避重就輕,摟著他說:“你下午沒工作嗎?”
程知闕也就斂了玩笑意味,溫和地說:“工作什么時候都能做,陪你要緊?!?/p>
付迦宜扯唇一笑,在他懷里蹭了蹭。
其實這半年多以來,她比程知闕忙得多。拋開正常吃飯睡覺,平時和他好好待在一起的時間少得可憐,但他從沒說過什么,見縫插針,盡量配合她的日程安排。
可能這世上,再沒有比程知闕還完美的戀人。
下午,等空調修好,兩人從公司出來,去徐淼下榻的酒店跟他匯合。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有孩子在場,氣氛總是分外溫馨。
徐淼的兒子小名叫陶陶,長得和涂安娜有七八分像,粉雕玉砌,乖得簡直不像個小男孩。
吃飯時,付迦宜幾乎全程抱著陶陶,喂他吃這個吃那個,照顧得細致入微。
這年紀的小孩慣能討人喜歡,臨走前不忘在她臉上親一下,軟聲靜氣地說姨姨下次見。
付迦宜一顆心臟差點沒被融化,笑著揉他的小腦袋。
她轉頭無意間和程知闕對視,能在他眼里捕捉到過分明顯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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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徐淼把孩子塞給他倆照顧,安心忙起正事。
去接陶陶的路上,程知闕說:“徐淼這次回國主要是為了成立分公司,他是中國區(qū)的負責人。”
付迦宜說:“那他以后是不是就常駐國內(nèi)了?”
“差不多吧?!?/p>
“他和涂醫(yī)生怎么辦?兩個人異國嗎?”
“涂安娜祖籍在蘇州,早晚要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