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葉禧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過往她和付迦宜一樣,對付迎昌有刻板印象,
可最近一段時間接觸增多,負面印象逐漸遞減。
作為朋友,
她自是堅定站在付迦宜這頭,所以不好隨意評價,只得三緘其口。
之前在文化公館意外撞見付迎昌,被突然喊住,他問她,付迦宜對哪所大學有意愿。
她如實交代,說不清楚——小宜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參加今年的會考,所以當初報考時隨便填了所大學,只走了個流程。
付迎昌當時語氣淡極了,言簡意賅地說:你只負責打聽清楚,其余我來安排。
他氣場如此,無論講什么都像在訓話。
葉禧縮了縮肩膀,自那以后躲他躲更厲害。
原以為這會是僅有的一次交集,畢竟巴黎說大很大,她馬上要從付家搬出來,能再遇到的幾率小得可憐。
偏偏小概率事件真在她身上發(fā)生了。
拉著付迦宜去聯(lián)誼那次,結(jié)束后,葉禧和心儀男生在快餐店周圍壓馬路,不知不覺走到一條背光的涂鴉街道。兩個編臟辮的黑人在那擺攤,挑釁地對她吹口哨,爭執(zhí)沒幾句,男生直接被嚇跑了,留她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付迎昌的車停在路邊,適時幫她解了圍。
他叫司機換地址,先送她回學校。
葉禧眉心止不住地跳,忙找借口婉拒:“我自己可以坐地鐵回去的,就不浪費付先生時間了。”
付迎昌睨她一眼,語調(diào)寡淡:“你現(xiàn)在就是在浪費我時間?!?/p>
沒辦法,葉禧只得矮身坐進后座,挪到最邊緣的位置,盡量跟他拉開一長段距離。
一路無言,臨下車前聽到他問:“交給你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她哪敢說還沒來得及辦,只說盡快打聽出結(jié)果。
回憶戛然而止。
結(jié)完賬,從超市出來,葉禧旁敲側(cè)擊,看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這事,問付迦宜準備去哪所學校。
付迦宜將錢包塞進包里,毫不猶豫地答:“,“我其實不懂這個,但你之前給我看過會館的組織人員結(jié)構(gòu),用人基本都是法籍華裔。那些人里面,可沒有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