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廚藝不精,經(jīng)人指導還是起不到太大效果,索性放棄,叫朱阿姨去廚房喊個人過來,幫忙照顧一下安維爾近期的飲食起居。
他這里隔絕了所有煙火氣,冷清得像座囚籠。
付迦宜跟來人簡單交代兩句,又到樓上和安維爾打了聲招呼,這才放心離開。
晚上,跟程知闕聊起這事,付迦宜直白道出自己當時的感受,問道:“如果我也順從地選擇去走好我爸爸為我量身制定的每條路,跟安維爾的經(jīng)歷會不會殊途同歸?”
程知闕說:“不會。有我在,絕不可能讓你重復另一個人的結局。但你也要學會護自己周全,我不可能隨時都在。”
付迦宜笑說:“都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一直以來想教給我的,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程知闕面不改色地“嗯”了聲,沒再開口。
入秋前的最后一段伏夏,付迦宜心無旁騖,和程知闕并排靠在泳池旁的躺椅上看星星,偶爾出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尋話題閑聊。
月華如水,再沒有比眼下更叫人覺得愜意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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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寧這幾日連軸轉,一直在忙酒館停業(yè)休整的事,好不容易松下一口氣,找個時間邀請他們來新租的房子做客。
四坡頂?shù)钠椒?,灰瓦白墻,跟分館隔出兩條街,爬梯子到屋頂那片空地,能看到分館正門。
付迦宜無意間問莊寧,怎么突然想在這附近租房子,算起路程,好像離酒館也不是特別近。
莊寧眼神閃躲,沒答太仔細,只說這里租金便宜些——他最近要填錢裝修酒館,錢包吃緊得很。
這話題被一筆帶過,莊寧扯過矮凳,叫她先坐,轉頭又下去一趟,將燒烤用的鐵架搬到屋頂,擺放整齊,開始研究起怎么搭建。
付迦宜在一旁瞧著,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莊寧笑說不用,又說:“如果被闕哥知道我讓你搭手做這些雜活,他非罵我一頓不可?!?/p>
付迦宜笑說:“程知闕現(xiàn)在又不在。你不說我不說,他怎么可能知道這些?!?/p>
“倒也是?!鼻f寧笑出聲,把事先切好的一碗羊肉推到她面前,“不用做別的,辛苦幫我穿一下串就好——今天倫古他們不在場,只有我們?nèi)齻€,終于能吃一頓正宗的中式燒烤了?!?/p>
付迦宜說:“你不提這個倒還好,我之前一直以為裹奶酪的燒烤才是最正宗的?!?/p>
莊寧將頭搖成撥浪鼓,笑說:“那你是沒吃過咸口的肉串和菜卷,比這群法國人鐘愛的甜口好吃多了?!?/p>
付迦宜笑說:“畢竟沒回過國,孤陋寡聞在所難免?!?/p>
莊寧將塊煤炭塞進鐵架夾層,用白紙引燃,騰出空說:“你到時可以抽時間跟闕哥回北京看看,國內(nèi)有很多美食,比光擺盤好看但不頂飽的法餐美味成百上千倍?!?/p>
付迦宜說:“他有回北京的打算嗎?”
“有啊,等處理完這邊的所有事——”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莊寧戛然而止,故作平靜地找補,“不過也不一定,這只是我胡亂猜測的而已,闕哥沒明確提過?!?/p>
付迦宜沒再接話,眉眼低垂,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將一根竹簽扎進羊肉里。
羊肉用調料和橄欖油提前腌制過,質感比較滑,在穿
付迦宜沒應聲,
轉頭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