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頭吻住他。
唇舌勾纏的過程沒持續(xù)多久,他將她的衣服褪到肩膀,沿脖頸和鎖骨向下吸吮,
她仰起頭,
虛睜開眼睛,一眼瞧見棚頂四散的白熾燈光。
視野無限清明,
少了之前那股羞赧,付迦宜沒提關(guān)燈,學(xué)著他的樣子,
手心貼近,
一點點游離,用肌膚相觸來取悅彼此。開始還能做到勢均力敵,中途漸漸落了下風(fēng),
魚水貪歡這種事,
她從不是他的對手,只得繳械投降,放松身心,
將自己完全交到他手里。
他遮住棚頂?shù)墓?,整個人被陰影籠罩,順著她腰腹蜿蜒往下,不斷試探她所有的失控點。付迦宜實在承不住,左手抓住被單,
另一只手穿進他的短發(fā),
試圖阻止他。
漫長一段時間里,程知闕不像上次那樣溫吞,
用最激進的方式為她鋪墊前奏。
付迦宜帶著哭腔說不要,蜷著腳趾,
小腿止不住地發(fā)顫。他從忙碌中抬頭,傾身向前,不顧嘴角沾著透明花汁,就這樣來吻她。她偏頭想躲開,聽見他一聲低笑,嵌住她下顎,直接堵住她嬌弱的驚呼,又并起兩指由內(nèi)穿梭,將她的感觀拉到極致。
他口腔里有咸甜,也有淡淡的酒精味道,付迦宜晚上沒碰酒,此刻卻暈眩得厲害,身體完全不像自己的,更像被精準控制的木偶。他指腹拂過她嶙峋的脊骨,一路來到腰側(cè),在那處撫捏,故意調(diào)動她的敏銳。她臉紅耳熱,實際癢得難受,可力氣被掠走,到頭來只掀了掀眼皮,氤氳地看著他。
程知闕這人向來不把仁義道德放在眼里,明明一切準備就緒,卻在這一刻無端生了惻隱。
他雙手支在她耳側(cè),俯身緊盯住她,啞聲問她后不后悔。
付迦宜搖搖頭,抬起白里透紅的手臂,牢牢纏住他的肩膀。
那一瞬間的撕裂像融進水火交疊的縫隙,被強行分割成兩半,納成對方想要的任意形狀。
好在他足夠體恤,短暫痛楚過后,只剩下難以言喻的飽脹感,隨水流迸進,最終陷進漩渦當中。
程知闕給了她一個體驗感很好的長夜,跌宕起伏,終身難忘。
她在越來越快的節(jié)奏中勉強分出一絲理智,忍不住想,無論愉悅還是痛苦,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眼前這個男人。
他完美糅進了她的血肉,混著骨骼和倒刺,和她朝來暮去,同生共死。
在即將攀頂?shù)臅r刻,程知闕略微頓住,拇指擦凈她眼角的水珠,問她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