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梁思覺過來找她,把一份資料放到桌上,面色如常地笑說:“昨天話趕話,跟鐘總的朋友提到了這項目,正好你們私下里認識,等抽空你親自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合同簽下來?!?/p>
梁思覺也是昨晚才知道,當初付迦宜拿下的那份專利許可合同和程知闕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
他思慮一整晚,即便再心不甘情不愿,還是選擇拉攏這座靠山——他們這行如果想搞創(chuàng)新,離不開新興科技的輔助,和互聯(lián)網(wǎng)大廠合作顯然是一條捷徑。把這事交給付迦宜,十有八九能辦成。
付迦宜基本能明白他的意思,卻不太想這么做,便說:“師父,要不你換個人去吧。我本身是技術(shù)人員,不擅長應(yīng)酬?!?/p>
梁思覺早就想好說辭:“你剛升職不久,需要業(yè)績作鋪墊,如果這項目談成了,對你百利無害。”
道理她自然都懂。
他們本質(zhì)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縱使梁思覺有事業(yè)方面的私心,對她根本不會有影響,甚至?xí)黄鸸?jié)節(jié)高升。
她主要是不喜歡梁思覺拿她和程知闕的交情做版圖規(guī)劃。
辦公室原本沒其他人,王靜語突然進來,時不時看向他們這邊。
付迦宜沒再較這個真,拿起桌上的資料,給他打預(yù)防針:“我試試吧,但真不一定能成。”
梁思覺順勢往下說:“盡力而為就是,其他的交給天意?!?/p>
當天下午,付迦宜聯(lián)系程知闕,問他在哪,說想以研究院的名義和他談事情。
程知闕直言不諱:“你如果不加后面那句,我還以為,你想我了?!?/p>
付迦宜說:“不過隔了幾個小時沒見,好像沒什么想的必要。”
程知闕找她話里漏洞:“那你不妨交個底,隔多久沒見你才會想我?!?/p>
付迦宜一口氣噎在喉嚨里,問他能不能正經(jīng)些。
程知闕果真斂了調(diào)笑的意味,說:“楊自霖攢了個局,你如果想來就過來吧,還沒開始。”
付迦宜說:“那算了,我就不去了。等有空你再聯(lián)系我,我去找你。”
又聊了兩句,付迦宜聽見那頭楊自霖的聲音,詫異地問:“你這嘴什么情況?上火了?”
程知闕說:“沒,被咬的?!?/p>
“我印象里你也沒養(yǎng)狗啊,還能被咬?什么品種的狗這么烈性?”
付迦宜沒繼續(xù)聽,在心里回懟一句你才是狗,把電話掛斷。
沒幾分鐘,收到程知闕發(fā)來的微信:有件事想征求你的同意。
付迦宜:什么事?
程知闕:下次換個地方咬,這位置不太方便見人。
付迦宜忍了又忍,才壓住把他拉黑的沖動。
跟程知闕見面是兩天后的一個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