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迦宜被親得腿軟,牢牢攀住他的肩膀,很快又被騰空托起,雙腿圈住他的腰身。
今天領證,她穿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精致,那條裙子被水浸透,褶皺得不成樣子,精挑細選的高跟鞋被甩到地上,發(fā)出清脆聲響。
房間隔音不太好,能清晰聽見隔壁慢搖的音樂聲,他們這邊的節(jié)奏顯然快得不是一星半點。
付迦宜被撞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偏在這種時候纏住他的脖頸,破碎地喊出一聲“老公”。
程知闕終于得償所愿,放緩進度,哄她多叫兩聲。
攀登到最頂峰的前一秒,付迦宜忍不住嗚咽,背部緊貼墻面,蜷縮著腳趾,向后仰起脖子。
在這時聽到他說:“迦迦,生日快樂?!?/p>
她先是她自己,然后是他的妻子。
從今往后,每年的今天又多出一個值得紀念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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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婚禮舉辦前一周,付迦宜仍在公司點燈熬油,加班加點地趕項目進度。
已經(jīng)快到凌晨,整個公司只有她一個人。
程知闕趕來陪她時,付迦宜正在辦公室開視頻會議,筆記本顯示出四宮格,旁靜和其他兩個部門主管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屏幕內(nèi)。
旁靜最近不在北京,帶著助理到南京撲客戶去了,白天在外奔波,只有這個點能騰出時間對接。
付迦宜一只耳朵戴著有線耳機,正專心聽旁靜講話,余光注意到程知闕推門進來,笑了下,用口型無聲問他,怎么突然過來了。
程知闕扯把椅子坐到她旁邊,用筆在紙上寫:來給你送夜宵。
原本還不覺什么,付迦宜掃了眼桌上的打包盒,肚子配合地叫了兩聲。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她幾乎沒怎么說話,一邊捂著麥克風,一邊坦然接受程知闕的投喂。
吃到一半,旁靜忽說:“你們聽到了嗎?”
其中一個主管疑惑地問:“什么?”
旁靜說:“好像有老鼠在嗑東西——你們誰的麥炸了?”
付迦宜咀嚼的動作猛地一頓,偏頭咽下食物,故作平靜地扯謊:“應該是外面的風聲,我去把窗戶關上,你們繼續(xù)?!?/p>
說完,付迦宜摘掉耳機,抽空看了程知闕一眼,對上他玩味的目光。
辦公室內(nèi)明明開了空調(diào),她卻沒由來地覺得熱,耳廓微微發(fā)燙,像只快要煮熟的蝦。
在一起這么久,她到底還是不適應在他面前裝聾作啞。
再被他看下去,她恐怕會徹底熟透。
沒辦法,付迦宜只好悄悄靜了會音,對他說:“……你能不能先別看我?!?/p>
程知闕側(cè)著身子看她,“吃點東西而已,又不是犯忌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高層,多少還是得端一端架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