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高層,多少還是得端一端架子的?!?/p>
程知闕笑了聲,喂她吃一口椒鹽蝦,“好好好,付總,你端你的架子,我?guī)湍惆讯亲犹铒?。?/p>
付迦宜鼓著腮幫子,嘴上吃得相當滿足,腦子里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這語氣有點像在哄小孩。
過了會,程知闕去洗手間洗手,回來時見她托腮在紙上寫寫畫畫,便笑說:“開完會了?現(xiàn)在能給個機會讓我好好看你了嗎,付總?”
付迦宜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電腦屏幕。
剛開完會,人還沒走全,群組視頻里只剩下她和人事部主管。
對方原本還有點私事要跟她聊,剛道出開場白,適時噤了聲,清了清嗓說:“那個……我就不過多打擾了,先撤一步,晚安?!?/p>
付迦宜看著黑漆漆的屏幕,合上筆記本,輕嘆一聲。
程知闕問她怎么了。
付迦宜無奈笑說:“這下誤會好像更大了?!?/p>
自打幾個月前她在朋友圈官宣了結(jié)婚,公司同事祝福之余,都覺得無比震驚。
她和程知闕戀愛期間沒對外公開過,導(dǎo)致大家出現(xiàn)了滯后的信息差,這則消息像一枚深水炸彈,一經(jīng)引爆,不出幾天時間,私下里傳出了好幾個版本。
除了旁靜,其余人都不知道她的結(jié)婚對象是誰,但不是沒人見過程知闕。
前陣子旁靜特意跑過來八卦,跟她說起目前傳得最離譜的一個版本——都以為她包了個長得帥但見不得人的小白臉,耐不住對方的軟磨硬泡,決定給他一個家。
付迦宜雖然無語得很,知道大家的揣測并無惡意,也就沒深究,打算等婚禮那天再澄清。
程知闕聽她大致說完,“這還不容易,改天你帶著我在公司隨便逛一圈,一切傳言自然不攻自破?!?/p>
付迦宜哭笑不得,“你確定不是越描越黑嗎?”
“這倒要問問你了,在你眼里,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付迦宜輕“唔”了聲,露出無辜的表情,“我只是覺得你太大牌了,不能輕易亮出來,得重磅出場才行?!?/p>
這話半真半假,哄人的嫌疑最盛。
程知闕受用得很,倚著桌沿瞧她,打趣道:“偶爾當一當小白臉也沒什么不好,畢竟靠人養(yǎng)餓不死?!?/p>
付迦宜抬起他的左手,摸了摸腕表的表盤,搖頭說養(yǎng)不起,“光是這只表,就足夠抵我現(xiàn)在開的那輛車了?!鳖D了下,話鋒一轉(zhuǎn),她補充道,“不過,鑒于程先生長得這么好看,就算傾家蕩產(chǎn)我也愿意養(yǎng)你,真的?!?/p>
說這話時,她一雙眼睛在燈光映襯下顯得亮極了。
程知闕喉結(jié)上下滾動,嘴唇貼在她薄薄的眼皮上,感受最直接的柔軟。
付迦宜睫毛顫了顫,玩笑過后,指腹在他掌心輕撓兩下,輕聲說:“其實最開始,我不是不想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只是覺得沒必要向全天下昭告自己的私事……可結(jié)婚和戀愛是兩碼事,我很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程知闕一直是非常注重隱私的人,自是能理解,“你覺得那些傳言讓你困擾嗎?”
付迦宜搖搖頭,“工作壓力這么大,那些不過是大家茶余飯后的消遣而已,沒什么的。”
公司規(guī)模日益擴大,由原先的十幾號人到現(xiàn)在,每一個員工的品行如何,她和旁靜心里都清楚。
說白了,都是從艱苦創(chuàng)業(yè)時期走過來的,和家人沒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