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筆錄的警察看到齊悅,還驚訝了一下。
“又是你啊,大美女,對了,你未婚夫著急得不行,就差要穿上警服和我們出警了呢,還得是你母親記起來,你在婚紗上繡了定位器……”
聽到他提及薄禮司,齊悅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即又輕笑了一聲。
薄禮司幼稚,戀愛腦,需求太大。
不僅總會在她工作時粘人,故意勾引她,折騰人起來的時候也會讓她三天都下不來床。
綜上種種,他都不是個成熟好伴侶。
可他愛她,這就夠了。
南宮澈的目光直直落在齊悅身上,看到她臉上淡淡的笑意,那種他似曾見過的笑意。
他呼吸一滯。
眼看著人即將要遠(yuǎn)去,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因為牽動傷口,疼得吸了一口冷氣。
而齊悅甚至連一句話都沒給他留。
還是一旁的警察理性勸解:“人家都結(jié)婚了,你就放下人家吧。”
放下?
他怎么放得下齊悅這么好的人。
南宮澈閉上眼,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恍惚之際,他看到了西鼓樓上,齊悅站在那目眥欲裂的看著蘇皎一躍而下。
而當(dāng)時的他,悄然走到她身后,朝她伸出了手。
“不——!”
南宮澈嘶吼將人一把推開,代替齊悅從臺階上滾了下去,但一陣氣血翻涌令他直接口吐鮮血。
“那嫌疑犯莫名其妙跳樓了,快來救人……”
南宮澈費力睜眼看向馬路,除了無數(shù)輛的婚車,再也尋不到那個女人的一絲身影。
心底,全是痛苦和悔恨。
為什么。
為什么要錯過曾經(jīng)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齊悅。
……
被送進(jìn)醫(yī)院后,南宮澈又被轉(zhuǎn)進(jìn)西城郊區(qū)的精神病院。
他的身體漸漸虛弱,每日都會吐好幾輪血。
縱使醫(yī)生整日強制給他打針,對他的作用都微乎其微。
南宮澈開始忘事,唯獨記得齊悅。
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jīng)踏上了死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