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jìn)去,他就看到正悠然翻著族譜的大祭司。
“宗祠常年冷清,近日倒是來了不少人。”
“不過一個求死,另一個倒是來求生?!?/p>
大祭司臉上的笑不達(dá)眼底,只是淡淡掃了南宮澈一眼便收回視線。
“齊悅早已不是皇室之人,宗祠不會為非天子血脈耗費(fèi)半點(diǎn)心血?!?/p>
南宮澈臉色微變:“公主何時不算皇室之人了?”
大祭司沒有多說,只是走上前將手中族譜翻開一頁示意他自己看。
南宮澈看到上頭一條被劃過的朱砂紅痕,他的心慌了。
“真的別無他法嗎?”
“有?!贝蠹浪绢D了頓。
“世間有一法,名為召魂。用血親之血在紙上臨摹成所思所想之人的外貌,燒于其棺前,便可召魂?!?/p>
“不過也只是傳聞,世上還從未有人成功過?!?/p>
他的話剛說完,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齊喬眉走了過來,哽咽說道。
“我來吧,姐姐和皇后娘娘一個個都從西鼓樓跳下,父皇傷心不已?!?/p>
“我身為他的女兒于情于理都要為他紓解心緒?!?/p>
南宮澈微愣:“要流很多的血?!?/p>
齊喬眉善解人意的開口:“只要能讓姐姐復(fù)活,我死了也沒關(guān)系的。”
她知道南宮澈吃她這套,溫婉賢淑,體貼入微。
從前每每她說出這樣的話時,都會得到他的心疼。
可這次。
南宮澈竟真的拿了一盅碗來割她的手腕!
“疼嗎?”
齊喬眉咬了咬蒼白的唇:“疼……”
“乖,忍忍就不疼了?!?/p>
她愣了一瞬,轉(zhuǎn)眼間,便看見南宮澈捧著那碗血大步離去!
齊喬眉也跟上去,臉上勉強(qiáng)掛上的微笑瞬間消散。
她想不通。
他不是愛她愛到愿意聽話照做推齊悅下樓,如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冷淡。
失去了才發(fā)現(xiàn)愛齊悅?
齊喬眉心中冷笑,轉(zhuǎn)身離去,直奔宮中偏僻小道,聯(lián)系耳目。
“讓人給父皇的膳食做些手腳,他坐那個位置那么久,也該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