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小兒!今日便教你見識我秦振山!"秦振山怒發(fā)沖冠,揮舞著手中的軍刺呼呼作響。
他何嘗不知這是以卵擊石?
可身后那些探頭探腦的手下,還有癱坐在地的獨子,都在逼著他揮出這一刀——天門吳鬼手座下執(zhí)事,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住手!"一道蒼勁喝聲如驚雷炸響。
秦振山渾身劇震,立即停下了腳下的動作,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一寸。
回頭看清來者的面目后,他慌忙收勢轉(zhuǎn)身,鋒利的軍刺立即收回腰間,疾步走到來者身前恭恭敬敬的說:"七長老!您。。。您怎么。。。"
"再不來,你們是要把祖師爺?shù)呐莆欢枷屏嗣矗?
吳鬼手負手而立,花白長眉下那雙鷹目寒光四射。
方才還殺氣騰騰的秦執(zhí)事頓時矮了半截,活似被揪住后頸的貓兒。
"爹!您看看兒子這身傷!"
吳凡突然從人堆里撲出來,腫脹如豬頭的臉上還掛著兩道血痕。
他聊起褲腿露出青紫交加的小腿肚,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猢猻:"都是這姓趙的。。。"
"啪!"一記耳光抽得吳凡踉蹌倒退。
全場死寂中,只見吳鬼手緩緩收回枯瘦手掌,袖口金線繡的追魂爪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冷光:"孽障!還不給宇少磕頭賠罪?"
吳凡捂著臉呆若木雞,嘴角血絲蜿蜒而下。他怎會想到,素來護短的父親竟當(dāng)著這么多外人的面。。。
"這是唱的哪出???"蒼老嗓音自巷口的方向傳來。
大長老玄色鶴氅上金線閃爍,身后跟著七八位氣息渾厚的老者——這群老狐貍早躲在暗處看了半天好戲,此刻才佯裝匆匆趕來。
三長老的翡翠煙桿還在冒著裊裊青煙,分明是看夠了熱鬧。
"不過是小輩之間鬧了點小摩擦,不勞幾位師兄費心,我來處理便是。"
吳鬼手面色陰沉,語氣雖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他目光微閃,顯然不愿讓公孫景軒等人借題發(fā)揮。
"哦?"三長老趙瀟身后,六長老黃懷德冷笑一聲,手中折扇"唰"地一合,指向地上散落的兵刃。
"七長老,鬧矛盾能鬧到刀劍相向?我看這事兒,恐怕沒那么簡單吧?"
"六長老多慮了。"四長老陳血峰適時開口,嗓音沙啞如磨刀石,"咱們天門弟子,哪個不是血性之人?年輕人火氣旺,動起手來也正常。既然七長老說了能處理,咱們何必插手?"
"天宇。"五長老周干毒突然開口,陰鷙的目光掃向趙天宇。
"你來說,怎么回事?"他語氣雖淡,卻隱含警告,顯然是在告訴眾人——趙天宇是他的人,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李玄冥見狀,順勢道:"既然一個是七長老的兒子,一個是五長老的弟子,不如就由他們二人私下解決,免得傷了和氣。"
"二長老,此言差矣!"公孫景軒豈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捋著長須,眼中精光閃爍。
"都鬧到要見血的地步了,還能是小事?依我看,不如當(dāng)著眾長老的面,把話說清楚,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就在公孫景軒步步緊逼之時,人群后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